陈叔宝此人虽在历史上有些荒唐,但许念朝接触之后,却觉得其绝对不是这种残暴不仁之人。
还记得初遇之时,她仅仅是为他拂去落花,他便害羞不已了。如此这般,可谓是纯情之中少年中的天花板了。
所以流言之所以是流言,就是因为其没有任何依据可言。
故而许念朝只是笑了笑,心中并未相信。
小厮见眼前天仙般的美人明显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中也有了几分着急,继续说道:“那寡妇的尸体早些时候......便被划的面目全非的扔在廷尉府门口了......”
“此乃千真万确!”
看小厮的表情不似作假,许念朝不禁有些唏嘘讶然。
若此事是真,那这女子岂不是平白惨惨做了资本的牺牲品吗?
正准备开口问后续呢,却眼见着那暴君极煞风景的出现了。那人偏生在此时,姿态悠然的顺着旋转木质楼梯下楼了。
于是,少女的唇畔只能开了又和和了又开,最终纠结的闭上了。
今日他甚是罕见的穿了一身白衣。气质清冷之间少了几分邪肆,多了几分清雅,竟似是天界之上无情无欲的谪仙。
说来这暴君也是个小作精,一个好好的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大清早沐浴。
真真的是比寻常女子还要矫情。
不过还是那句话,花钱的是爹。
“朝儿,在聊什么趣事?也讲与我听一听。”
随着杨广的靠近,一阵清淡至极的檀木香气裹挟着浅淡的水汽,氤氲扑散至了少女俏丽的面庞之上。
有些热气同样混合于其间,这使得许念朝的脸颊有些烫的发红。
那小厮见主家来了,也再没有胆量逗留了,快速的收拾完桌子便走了。一时之间,原本热闹满堂的人群,各自绷紧了神经,做鸟兽之状散开了。
偌大的堂间竟然只剩下他们两人。
“也没什么,就是些城中发生的八卦。”
许念朝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脸庞,稍去些热意。
她暗自腹诽,此人还真是个冷场煞神,就没有他冷不下来的场子。不好好和下属搞好关系怎么行,一味的暴力镇压可是会人心尽失的。
“朝儿是不愿意同我分享吗?我也想朝儿能同我一起毫无顾忌的笑谈,与旁人皆做得的事情,为何与我做不得?”
少年兀自坐在了许念朝的身边,瞬间便挡住了原本一半的光源。
许念朝闻言干笑了几声,微微垂头,轻轻的舔了舔水润的唇畔。
她倒从未觉得自己的行事有什么偏颇,毕竟人际社交之事,不就该是如此吗?向来亲疏有别。
“殿下消息那般灵通......朝儿本就消息闭塞,偶然得知的大事,也是殿下早就知晓的。想来便是说与殿下听,殿下也不会觉得新奇的。”
此时的杨广,整个人处于背光处,清冷的面孔上似乎罕见的逐渐显现了些许愠色。
“朝儿不愿告诉我,是因为事关他吗?还有朝儿在灵鹫山,是不是也遇见了他?”
少女的躯体少了阳光的照拂,凉意便霎时间便将她侵袭,她有些不安的仰面,愣怔的凝视着眼前阴晴不定的少年。
“......殿下在说什么?殿下认为朝儿遇见了何人?”
杨广不知,眼前的少女是真懵懂还是装无辜,总之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可人的紧。于是,他的一腔妒火一时散尽,仅余下了酸涩的甜。
他向来随心所欲。
片刻,一阵微凉的檀香气息强势的向少女袭去,趁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她缠绕、囚禁于方寸之间。
杨广拥住了她。
他们二人靠的那样近,近得许念朝可以清晰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常常会想,小暴君的心脏构造,同常人的大抵不一样吧。
.......不然怎么会跳动的如此剧烈呢?
她屏息凝神,想听得更仔细一些。
少年却蓦然收紧了臂弯,将臂弯里的少女越圈越紧,其力道,似乎是想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他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响起。
吐息之间,灼热的气体似乎化做实体抚遍了周身,乃至四肢百骸。
“朝儿不乖。”
“为何要招惹别的男人......嗯?”
“为何朝儿就不能安安稳稳的与我度过平平淡淡的一生?”
一时之间,周遭万物的声响,随着少年的尾音落下而归于寂静,倏尔又迸发出灿烂的火花。
少女被火花灼烧出的火星所砸中,暧昧窒息的火舌逐渐将她舔砥,遂然燃烧殆尽。
“以殿下的身份.....何谈安稳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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