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再然后便是隔三差五地偶遇,整个年节下来,两人倒是见过几次。不过去年秋季农忙她就被家里叫回去干活儿了,如此算来也是半年没再见过这位公子了。
他走近了,见了她头上的伤。虽说洗去了血污,伤口倒是更明显了。程子骞从袖袋中掏出一瓶药粉放在二人中间的石墩上,轻轻开口道:“程贵说巡田时见你在山坡跌下来,叫了你好半天也没动静。这药粉是我从家带来的,对外伤效果极佳,你快涂了试试!这伤口看着怕人,你去医馆瞧瞧吧。”
熊亦燃定定地看着程子骞这个比自己虚长两岁的男子。他的五官其实并不出众,组合到一起却很是舒服。他是位谦谦君子,整个人透着书卷气,活脱脱就是小说里写的那些温柔书生的具现化。
“熊大?”
“啊?”熊亦燃猛然回过神,连忙答了一声。刚刚她这般盯着一个男子看实在于理不合,程子骞脸颊有些许泛红,然而熊亦燃却并不自知,弯腰拾起石墩上的药瓶,笑嘻嘻道:“就是点皮外伤,不用看大夫,谢谢程少爷关心啦!”
“当真不用?”程子骞不放心:“我瞧着不轻,你不必担心诊费的事,还是去看看郎中为好。”
“啊呀不用不用!就这指甲盖大的事,想当初追着楼下二雷打在马路牙子上卡了个跟头,那波楞盖儿磕的……”
熊亦燃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干咳两声掩饰过去。两个人这样相对站了一会儿,只听见蝉鬼儿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她觉出一些尴尬,看向程子骞:“程少爷还有啥事吗?没事的话我先回家了。”
程子骞轻咳了一声,眼神不自然地飘向别处:“熊大,今早爹已与我商议娶妻之事。”
“娶妻?”熊亦燃醒过神儿了,事儿妈精魂觉醒:“哎妈呀,这是好事儿啊!我先恭喜程少爷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呀?”
“父亲说看中了白家的小女儿。”程子骞补充道:“粮商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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