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划算了,你要是不介意,我能不能睡在你家沙发?”
许烟觉得有些喜感,刚刚打起架来毫不含糊的人,跟自己说话竟然会害羞。
“行呀。”许烟爽快地答应,不知为什么,对于陈毕方睡在自己家里,她还有些开心与期待。
许烟转头看向窗外,不断远去的街景与空中那轮满月,将夜衬的恬静。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台,缓缓洒入屋内。朴素的木板床上,白色的被单有些凌乱,被子下是许烟靠在松软的枕头上,胸口匀速起伏着,屋里是她淡淡的呼吸声。柔美的光扶上许烟细腻的脸庞,精巧的五官在此刻显得是那么优美动人。
床头的手机响了。许烟睡眼惺忪地坐起,愣了好一会才拿起手机。
虽然昨天接到了诡异来电,但是现在,天气晴朗,再加上陈毕方睡在客厅,所以对于闹鬼的事许烟已经释然了。
拿过手机,许烟黛眉微蹙,怎么是这个号码?许烟的脸上浮出厌恶的神情,像是见到了特别讨厌的人一样。
“真烦。”许烟毫不犹豫地点下拒接把手机丢到一边,接着如优雅可爱的小猫般伸了个懒腰,拉开被子,迈着慵懒的步伐走向卧室门口。
他醒了吗?一会他是不是就会离开?如果自己拜托他留下来……各种想法出现在许烟的心里,激动、期待、失措等等情绪交杂在一起。许烟打开房门,客厅空空荡荡的,昨晚陈毕方睡觉的沙发上只剩一块叠好的毯子,一旁的茶几上放着昨晚借给他的银色Zippo。
许烟面色复杂地看向那块毯子,心里空落落的。
与此同时,陈毕方驾驶着黑色战马在公路上飞驰。不得不承认,虽然只是在许烟那儿睡了一晚,但他心里竟真真切切地萌生出想跟她住在一起的想法。或许是国外那段日子太过血雨腥风,也或许是国内的环境确实安稳不少。
其实自打回国后,陈毕方便决定继续过着随处漂泊,斩妖除魔的生活。就像在那件事发生前一样。在他心里,他并不觉得自己配过什么安定生活,更别说什么交朋友、谈恋爱这些了。因此那个想法不过是产生了一瞬便被抛之脑后。
哪里有异常,自己就去哪里。陈毕方心里这么想着。
这时,放在副驾上的手机响起,陈毕方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点下接通并打开了免提。
“是陈毕方叔叔吗?”电话那头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还带有些稚气。
“嗯。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吗?”陈毕方的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爸爸是赵宇,爸爸他……”电话那头顿了顿,声音带着啜泣“爸爸他出事了……呜呜呜呜呜”说到后面,女孩的声音愈发模糊,完全变为了哭泣。
“你在家里面吗?”陈毕方眉头紧锁,看了看前面闪烁着快变绿的信号灯。
“唔。”女孩像是越哭越厉害了。
“你先别哭,”陈毕方双手握住方向盘,“你家住在哪里?”
陈毕方只依稀听清“静宁区”“红星村”“三栋一零一”几个关键词,脑海中便有了大致的位置方向。
“在家等我,我马上到。”只听引擎轰轰作响,黑色战马掉转车头,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出。
赵宇是陈毕方初到N市第一个帮助的人,不过并非“驱邪”的帮助。
赵宇是一名小贩,他的妻子生产后没多久便因车祸去世。他没什么文化,因此平日里就是在街边支摊卖烧烤补贴家用,供女儿赵灵上学。
那天晚上陈毕方刚解决掉一个恶灵,路过赵宇的摊子,正觉得有些饿了想买些垫饥。谁成想碰到几个小痞子过来收保护费。赵宇那钱是留着给女儿读书的,哪能给他们?于是小痞子们就掀了摊子,扬言要把摊子旁的赵灵卖掉抵钱。
见快到嘴边的烧烤飞了,陈毕方气不打一处来。再加上痞子们的污言秽语,陈毕方当机立断,见义勇为,把痞子们全都“裆机立断”了,还顺手从他们身上搜刮出几百块现金,自己又贴了几张,连带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赵宇。
“有什么困难就打我电话。”陈毕方是这么说的,虽说赵宇后来再也没找过陈毕方,但这句话仍深深印在了赵灵幼小而纯真的心里。
由于陈毕方从许烟那儿出来的早,现在也不过才六点多钟,路上的车还没多起来。再加上行驶的车速根本就没低于过90,仅仅过了半个多小时陈毕方便跨过N市的西城区与溧湖区,到达了目的地。
陈毕方打开车门,面前的建筑极具年代感。楼不高,只有三层。土灰色的墙面上爬满了藤蔓,写着“红星村”的雕花楼门也不再鲜亮。墙体砖块上粗糙的纹样宣示着这栋建筑已历经的沧桑。
走进楼道,地面由于无人打扫已堆着一层薄灰,仅用一根细绳吊起的灯泡摇曳着黄色的微光。左侧人家的墨绿木门上贴着一对泛黄的春联,正中间是一个半掉不掉的倒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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