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征鞍被吊在御仙宫前已经三日,宫铭第一日见了便吓得瘫倒在地,之后一直卧床不起。
金族守卫权被夺后,御仙宫的亲卫都是宫族人,这次慈征鞍谋逆,他们也是帮凶,全部被陛下处以极刑。
金雀时隔十年,再次进入御仙宫,她依旧风采不减,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成丹阳髻。
金环跟在旁边,犀利的眼神中透着矜贵的气质。
国师站在台阶上笑脸相迎。
“金家主,陛下已在悦之殿,还请您与老奴同入。”
金雀瞟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老身许久不入宫,竟不知道守宫的侍从换了人。”
国师脸色瞬变,他早就听说金族高傲,没想到如此,现在形势所迫,只能忍下。
悦之殿上,颇有疲惫之态的陛下正打着哈欠,见金雀走上前,高兴的招呼道:“老金婆子,你怎么还是原先的样子,一点都没变化呢?”
金雀不苟言笑,她曾想过要带着全族离开这里,却因过去种种未能实现,而此刻她还要站在这里与陛下虚情假意的寒暄。
“陛下看上去却大不如前了。”
面对她的大实话,陛下并未生气,反而点头赞同,感叹道:“是呀,咱们都老了,不似从前了。”
金雀只想快些离开,便直截了当的问:“不知陛下唤老身前来所为何事?”
陛下本还像闲聊几句,没想到她这么急着进入正题,也就不再绕圈子。
“当年你们金族去安葬谢付尧的亲卫有几人?”
“十一名。”
“我记得你的小儿子也在其中吧。”
金雀身体抖动了一下,那便是她一直无法离开的缘由。
金环站在一旁,见她神情异样,没有答话,便接话道:“小叔叔乃领使。”
陛下歪了下身子,似乎有些累了,国师立刻上前,拿出丸药伺候他服下。
待他气息舒畅后,才再开口,说道:“金家主不想知道他现在如何吗?”
金雀不受控制的向前挪动了一步,紧张的说:“陛下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前几日,你们不是找到了当年亲卫中的族人吗?他没告诉你们?”
金环诧异的看着陛下,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那人是自己亲自寻找,断不可能被别人知道。
难道是谢南风那边泄露了消息,可他们也没有道理呀。
“人已去了十年,老身并不抱希望。”金雀这招以退为进着实厉害,反而让陛下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明白人,也不必说的太多,陛下破有深意的笑了一下。
“如此,晏冥山那边孤再找他人去吧。”
“陛下都已宣我入殿了,还能找到别人?”
陛下拍着龙椅,叫喊道:“好,既然你知道,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谢南风他们去了晏冥山,孤要你派人去。”
“他们已走了数日,现在才去拦截,恐为时已晚。”
陛下微妙一笑,拉着悠长的音调说:“不是拦截,是协助。”
金雀诧异的看着他,协助?他的意思是让谢南风找到藏身晏冥山的谢付尧?
陛下能有这样的好心?她可不相信。
“陛下怕是又在预谋着什么吧。”从御仙宫出来后,金雀意味深长的说道。
金环则在一旁搀扶,提醒她:“去了晏冥山,真能找到小叔叔吗?”
当年陛下为平息四族妒火,牺牲了谢家一门,暗中救下谢付尧,希望他能暗中训练亲卫,重振谢家军雄风。
可不知为何,就在三年前,突然命他们去往晏冥山,而后便销声匿迹。
如果说当年留下谢付尧是为了以防后患,那之后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
金雀实在想不明白,现在月族已经归顺,慈征鞍被处死,宫族也闹不出什么大浪,为何陛下还要他们去找谢付尧?
即便满心疑惑,她还是应下了此行,并决定亲自前往。
晏冥山中,五人还在与白蛇对抗,陆忌申与大皇子都受了轻伤,谢南风为保护月郡主并没有出手。
呆瓜子利用铁爪死死的缠住蛇头,这白蛇虽对火忌惮,可已是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许多。
它用力甩尾,坚硬的蛇皮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印痕,猛地发力,挣脱铁爪,从火河上腾空穿过。
它甚是聪明,已看出几人弱点,直冲着谢南风二人杀来。
谢南风抽出匕首,用手挡着月郡主,瞧准时机,刺了过去。
其他三人也聚拢过来,向白蛇发难。
白蛇扫动粗壮的尾巴,将呆瓜子撂倒,又冲着陆忌申而来。
它昂着头俯视众人,正在寻觅下一个攻击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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