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日上三竿,王兵站在村口不远处,抽着烟,阴冷地看着雷蒙。
“雷警官,我们凑了点钱,你看,能不能不把人带走?”陆林再次把红纸包塞过来,小声地问。
雷蒙思绪翻飞,根本就不理睬他。
60个人,怎样骗呢?
系统面板上写的很清楚:完不成任务倒罚100倍。
这六千收不到,那就倒扣六十万修为点,这么多点位扣出来,估计直接进棺材变成渣渣了。
雷蒙叹口气,这两天他亲眼看到了这些人的辛苦和生活不易,一张张五十多岁的脸,却像是秋天的枯树皮一样蜡黄或是黝黑,能帮忙他肯定要帮忙。
但是不仅系统的任务完不成,昨天那14个人也都藏家里不出来了。
他窝心再次看看系统面板,还是清得晰地写着:完不成任务倒罚100倍。
1400修为点,倒罚一万五,估计这身体也一下子被掏空了。
哪条路都是死啊!
“家家户户都难,有劳动力在外的还能打工挣点小钱,像我们家这样出不了门去打工的,不去偷伐点树根本就没活路,这次也都是为了小孩儿上学凑点生活费,唉!”
陆林说着话就开始抹眼泪,他家的辛酸泪更多,前些年借了陆志一万多块钱,利滚利的,现在又无能力归还,陆明那孩子这两年回村后更是嚷着要娶他闺女,没出五服的妹妹...
“我立下的誓言,我跟你一起去!”王兵走过来,阴恻恻地对雷蒙说,脸上很多地方变成了黑色的结疤,看着异常恐怖。
听着王兵的语气,再看看他的脸,陆林顿时担心两人打起来,再次拉住雷蒙的手,要把红纸包塞过来。
话还没有说出口,雷蒙跳出来一脚将王兵踹飞。
“老子烦,滚一边蹲着去,别出来吓人!”雷蒙烦躁地望着这个小山村,冷冷地说。
“雷警官,你,你别打了,这个你收下,就别让他们过去了,你行行好,都不容易,我也跟你去,成吗?”陆林点头哈腰地说。
这大半天的时间已经把这个村的情况摸透了,正如陆林所说,都是留守老人与孩子,没有经济来源,柴米油盐都是问题。
修为点虽然充满着诱惑,但是,雷蒙也于心不忍。
“你们村子里加上昨天盗伐的16人,还有60多个人盗伐过树木,加到一块,就是76人,剩下没有参与盗伐的估计都是孩子,除了盗伐之外,你们村里的民风很朴实,都是好人!”
雷蒙叹了口气,他内心深处真不想抓这些村民,但是,既然系统给了任务,就不能不完成,想了想道:
“我给你说的很清楚,过几天就要开始严打了,你让昨天那些人去所里,做个笔录,需要罚钱少罚点,把之前的案底消掉,村里其他上了年纪的,你去拿张桌子,我和秦熙现场做个简单的笔录,这样,严打没你们什么事,否则,过几天严打从重处罚,把你村的男女老少全关起来,你想想后果。”
陆林还想哭丧着脸坚持,雷蒙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陆林,男,现年43岁,身份证号:****,涉案情况:7月12日,聚众10人共盗伐20方杨树,分5方;6月16号,聚众13人共盗伐28方杨树,分8方;去年2月,聚众10人共盗伐20方杨树,分三方。1月,聚众15人,共盗伐30方杨树......”
每说一个时间,陆林的身子就矮了几分,额头上的汗水就往外冒出来多一些。
“陆村长,你带领着大家一起盗伐的事情,每一年每一桩都记得清清楚楚,还需要我背给你听吗?”雷蒙的声音冷了。
“你觉得可以侥幸,可以狡辩,但是,国家的法律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再给你说一遍,你去给他们15人做工作,让他们一起去所里录口供,接受处罚,其他60人来你家门口做笔录,过两天严打的时候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否则,就你们这些罪行,够判几年心里没点逼数?”
看着陆林犹豫,王兵动容,
雷蒙又道:“王兵,男,26岁,身高:174厘米,户籍:大昆山县陆王庄,身份证号:4*****,曾在部队服役3年,绰号:七狼。涉案情况:7月12日,陆王庄十里外,盗伐树木,从犯,分钱2000元;6月16日,盗伐树木,从犯,分钱2200元......”
“王兵,够判你几年,你心里没数?”雷蒙冷冷问道。
王兵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林,分钱的事情只有陆林一人知道数额,雷蒙是怎么知道的?
雷蒙又苦口婆心地说:“陆村长,这次处罚之后,不要带着大家偷伐树木了,想点办法做个招商旅游项目,或是跟林场联系联系,带着大家脱贫致富,才是你这个村长的职责!”
陆林再次无力地举起手中的红包,雷蒙摇摇头,道:“我们怎么可能要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