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不愧是诗作大家。
落笔成诗,句句精妙。
不过比起诗句,白洛更喜欢卢老的字,都说字如其人,卢老的字刚劲有力,入木三分,且圆浑柔畅矫若惊龙。
从字上,便可看得出,卢老性格刚强,胸怀豁达。
不说诗句,仅仅这字,也堪称大家。
果然,与白洛有如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每次看卢老作诗,都是一种享受。”
“卢老这手字,没有几十年的功底怕是难以练成,每次卢老诗作一成,求取的之人都是捧着千金上门的。”
“如此好字配上如此好诗,不愧是卢老,处处彰显大家风范。”
夸赞之言不绝于耳,但此地的都是文人,不喜喧哗,尤其是在卢老作诗的时候,因此即便围观的人多,也没有人大声喧哗。
很快,一首诗做成,卢老身旁的下人赶忙将宣纸抻开,好让大家观赏。
围观之人一拥而上,诗作之前便围满了慕名而来的人。
不过卢老却并未多看诗作几眼,反而着下人再去取来宣纸,恐怕是又要作诗。
白洛也看了几眼。
确实是好诗,朗朗上口,意境绵长,尤其是跃然于纸上的字迹,观之,便让人心生喜爱。
如果再配上画……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喧哗之声。
“神作,当真是神作啊!”
“如此诗句,没想到会是一少年做出。”
“好,好,当真是好啊!”
喧哗就在不远处,何况有人奔走相告,很快那边就围了很多人。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是花满城……好句,好句。”
“下一句更妙,‘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的几清明!’人生感悟之言,妙哉,妙哉。”
“不,还有下一首……”
围观人群中传出一阵阵惊呼声,或是对诗作的评论之语,因作诗的是一少年,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好奇围堵。
那边的声音太大,以至于卢老这边的人都被惊动了。
“听说是一未曾加冠的少年作诗,已经作了三四首了,而且首首精妙,让人惊叹。”
“真的假的?可是有卢老的诗好?”
“语句之精妙,是好诗。”
“那便过去看看。”
三三两两的都对作诗的少年人起了好奇之心,因此很快在品评了卢老的诗作后,一群人便又去了另一边。
秦淮自然也听了几耳朵进去,不过对作诗的少年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太子有些兴趣。
“不若我们也过去看看?”太子问秦淮和白洛。
秦淮眉头一挑:“表哥是急不可耐的发掘人才去了吧?”
太子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笑笑:“表弟说笑了,要当真是有才之士……”
朝廷怎么能放过?
未尽之言,在场的都懂,但秦淮和这位表哥玩笑惯了,于是对人群的方位努了努下巴,道:“那表哥可要快点了,万一被麟王抢先了,冤是不冤?”
太子闻言,马上去看人群,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此刻,麟王先一步到了那边,并且在人群中与那少年相谈甚欢。
影影错错间,太子看到了那作诗少年的模样,忍不住的瞪大眼。
“没想到会是他。”
此话一出,引的秦淮和白洛也看了过去。
果然,他们也看到了与麟王说话的那人。
不正是跟在信国公身后的那个少年人吗?
白洛记得对方,是千春堂的药童,好像叫蓝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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