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帮他看看香薷会不会被这漠北的虫兽给伤害了。
“谢谢了。”
羌活一直板着脸,看了一眼香薷又转移自己的视线。
“你要等多久?”
“能等多久就多久。”
羌活看着这个眼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脑海里面总会浮现闪烁的画面,唤起一阵阵的疼痛。
第一次来这黄沙之地香薷还是个小丫头,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探视着这里的一切,那时候的羌活笑得烂漫,嘴角还有淡淡的梨涡。
“你个小姑娘在这里干嘛?”
“等人。”
羌活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饶有兴趣。
“那等谁啊?”
“等我父母。”
“那我陪你一起等。”男孩笑得一脸灿烂,塞外的阳光正好和他相配。
从那日之后那个叫做羌活的男孩每次都准时来沙丘上,遵守着自己和那位小女孩的约定。
“你叫什么?”
“我叫羌活。”男孩笑着又看了看香薷,“记住了啊,别忘记了,我叫羌活,羌、活,活着的活。”
“我叫香薷,是一种草药的名字。”
“香薷?哪一个字?”
“香是香草的香,就是屈原写的香草美人,薷是草字头下面一个需。”
“哦哦,记住了记住了。”
塞外的风景除了风沙,还有约定。
风卷着沙,沙沉了,就之剩下烈日。男孩老早就等沙丘上,看见了女孩的身影老远就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手。
香薷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块用手帕包裹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
“这是什么?”
“桃酥,可好吃了,给你带的,我原来在洛阳的时候阿嬷就经常买给我吃。”说完香薷又沉默了一下,羌活看着她的模样马上拿起桃酥吃了一口“好吃,可真好吃。”
香薷看着羌活吃东西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以后我就经常给你带。”
“不不不,你还是留给自己吃。”
“你,不喜欢吃吗?”
“我们这本来就是塞北,这些东西都是宝贝,又是你家乡的东西,你多吃点我就开心,你吃完了我更开心。”
“你说,我叫你阿羌好不好。”
“行,你叫我什么都行。”
和羌活在一起的时候很快乐,香薷都快忘记为什么来这里等,但记得这里有个少年陪着她一起等。
香薷蹦蹦哒哒的走进了梁府,自己的亲舅舅左右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模样。
听说羌将军要造反了。
香薷向管家旁击侧听,打听到这羌将军因为被皇帝疑心要反叛,在边塞一点点啃噬着周围实力拉拢为自己所用。
香薷听的玄乎,脑袋里面一直把羌活和羌将军联系在一起,后背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那个,羌将军有儿子吗?”
“有的。”
她极力控制着自己,“是......羌活吗?”
“对。”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舅舅推着门进来,看见她全身无力的样子。
“你都知道了。”
“嗯。”
“以后,和那姓羌的小伙子,以后别联系了。”
“舅舅,他们会像我爸妈那样吗?”
梁将军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
她期待着第二日沙丘的遇见,甚至提前了很久。
可是直至傍晚,一个人影出现,老远的吆喝着,是管家的声音。
“小姐,回去了。”
“不,我等人。”
“别让自己难受了,明日,明日老奴陪你等好不好?”
“不,我要等,要等。”香薷倔强的抬着头张望,眼睛里面止不住的流出晶莹的液体。
管家看着小姐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黑暗里出现了两个人,硬把她活生生的带到了梁府中。
那夜她哭了许久,脑袋里面全是他的声音——以后我陪你等。
过了一晚她中午才起床,收拾好自己她匆忙的跑去沙丘,可是什么都没遇见。
香薷看着眼前的羌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羌活的眼睛比第一次见面要更加的深邃,高挺的鼻梁,他有一半胡人的血统,母亲生的极美。
“你告诉龙沙,其实我不需要他的保护。”她看着远方望不尽的沙地,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我答应他,他今日不能出门。”
“你真的那么守信?”她看着他的双眼,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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