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
还没兴奋几秒,肚子突然发出声音。
赵正抬头看看天,日头已偏移,是午后了。
他伸手在浑身上下摸索了下,发现荷包袋里只有十个铜板。按理说,吕不韦是个大商人,不至于这么苛待老相好的儿子吧?
不管了,先填饱肚子再说。十个铜板也是钱,起码能买碗面条。赵正找了家兼卖面食的餐馆,要了一碗素面。
就在座位上等面的时候,他面前的桌子上突然落下了一盘猪头肉。接着是酱牛条、烧鸡脯、腌黄瓜等满满当当五六盘落下来。
“不好意思,不是我点的……”赵正刚要抬眼说话,就被四个壮汉投下来的阴影遮住。
“喂,小白脸,没有座了,拼个桌?”其中一个驴脸汉子冲他问道。他嘴上是问句,身体却一屁股坐了下来。
其他三个也纷纷落座,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拉开赵正坐的条凳要跟他坐一起。
“麻烦,请你坐另一边好吗?”
“我们四个都胖,就你一个瘦子,当然是坐在你这个菜鸡旁边啦。”横肉脸一边说着一边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扫射着赵正。
对面的驴脸汉更是虎视眈眈的盯住他。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赵正心里倒不怕,但是身体很诚实,双腿微微有点抖,毕竟这副身体太羸弱了,打架是打不过的。
“啪!”的一声,旁边的一个男人直接拍桌子。“烦死了!吃个饭还要听小白脸哔哔叨叨!”
赵正不欲多言,起身准备走。旁边的横肉男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另一手从桌上端起一盏酒碟子;“走啥走!来,陪哥几个喝一杯,把哥们喝高兴了今天请你吃黄瓜!”
其他三个男的听到这话哈哈哈笑的猥琐,其中一个人更是伸手摸上了他扶在桌沿的手,赵正嫌恶的一把甩开。
跑也跑不得,坐也坐不下,系统也没有研究明白。刚才只顾着沉浸在系统奖励寿命的喜悦之中,都忘了问清楚有没有什么外挂防御技能。
就在这时,一声脆生生的喝问传了过来:“能喝是吧!这壶也送你们喝啊,今儿个不喝完不许走!”
随着声音,只觉一阵风从门外飘来,眨眼功夫一个俊俏的少年拉开横肉男就往方桌上扔下一壶烧酒。
赵正看向那少年,只见她面色白净,蓝衣短打,戴一顶遮阳笠,身后还挂了个背篓。虽然是男子装束,但赵正通过前世二十多年的观影经验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个女人。
他的大脑飞快在不久前刚接收到的记忆画面中检索起来。
夏盈房,原主幼时住在朱家巷的邻居。年幼时赵正体弱多病,而夏盈房的师兄夏无咎是附近一带的名医,母亲赵氏经常带赵正去隔壁求医问药,有时无咎神医也会上门施诊,一来二去,两家的两个年岁差不多的小朋友就混熟了,经常一起玩泥巴沙子。
后来,公子楚赵氏为了躲避刺杀,多次搬家,一家人深居简出,赵正与夏盈房便失去了联络。
一晃五六年过去,想不到当年的阿房出落得这么标致可人、这么飒。
就是以现代一个近三十岁的男人的眼光审视,这位阿房女也是放在人群堆里特别出挑的那一位。
无怪乎历史上的嬴政对阿房念念不忘,以至于人都没了还要倾尽财力修建阿房宫来纪念她。想到高中课本上学过的《阿房宫赋》,赵正不由得暗暗感慨:自己这一世,是否会重复历史上嬴政的人生轨迹?会与这位可人儿结缘吗?
身边的少年完全不知赵正所念所想,她简短的说了句“阿正,是我,阿房。别怕。”然后把赵正拉到自己身后,
夏盈房怒视了横肉男一眼:“胖头张,你老娘还躺在我家医馆里续命,你倒在这儿好吃好喝”,她边说边瞟了瞟桌上的饭菜,“菜不错嘛?这顿饭多少钱啊?”
横肉男一脸不可思议:“你、你?夏神医?”
“没错,夏神医就是我师父。怎么,你是交得起诊金了?还是买得起棺材了?你不管你老娘了?”
横肉男一时语塞,突然转身甩了旁边的糙汉一巴掌,“叫你有眼不识泰山!”
旁边那糙汉被甩的懵逼,然后反应过来顺势又甩了一巴掌旁边的驴脸男,“叫你冲撞恩人!”
驴脸男吃痛,马上也甩了旁边瘦一点的汉子一巴掌,“快去赔不是!”
最后一个汉子听到此言,马上冲夏盈房和赵正低头作揖:“恩人见谅!我兄弟几个刚从矿上要到了工钱,正准备吃完饭就把诊金送到医馆!”
夏盈房抿嘴不语,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瓷瓶,倒出四个棕色小药丸放在桌子上的空碗里:“吃吧,一人一个,敢动我的人,总要吃点苦头!”
“这是什么?”
“熄风丸,吃了没大碍,就是身上会起瘾疹,有点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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