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
路果清脆的嗓音划破夜色。
时光仿佛格外眷顾这对好友。
路果褪去了少女的婴儿肥,出落得明媚动人。
而沈浅,更是美得惊心。
岁月赋予她修长匀称的身姿,一张脸精致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浓密乌黑的长发流泻肩头,一双玉眸皎洁如月,却又盛满了挥之不去的淡淡轻愁。
此刻她穿着一身微粉的棉麻中式连衣裙,略显清瘦的身形在夜色中更添几分冷艳凄清的气质,眉宇间那抹化不开的忧郁,让她宛若古画中走出的深闺佳人,惹人怜惜。
沈浅坐进驾驶座,看向路果:
“等很久了?”
“没啦,我也刚到。”
路果摆摆手,目光却敏锐地捕捉到沈浅眼底残留的一丝探寻,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你…又是在找他的消息吗?”
那个名字像一个开关,瞬间抽走了沈浅脸上最后一点暖意。
她垂下眼睫,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嗯。”
路果心疼又无奈,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浅浅!都快八年了!他到底有什么好?你就不能放过自己,也放下他吗?”
沈浅缓缓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在守护着灵魂深处最后的烛火:
“放不下…这辈子,都放不下了。”
路果叹息一声,终是不忍:
“好啦好啦,不说了,我们去吃饭。”
沈浅勉强牵起嘴角,发动了车子。
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七年?
沈浅将她青春里最滚烫、最珍贵的七年光阴,毫无保留地献祭给了寻找——寻找那个名为“余生”,却消失于茫茫人海的爱人。
然而,当时李家的势力在临安只手遮天。
李赟(余生的爷爷)将他带走时,除了校长和寥寥几位知情人,再无他人知晓去向。
沈浅的寻找,注定是一场投向大海的石子,无声无息。
这七年,城市变迁,人事更迭。
沈浅为了固守在这片可能留有他气息的土地,拼尽全力考入临州大学。
路果和陈子珊放心不下,也紧随其后。
大学期间,追求沈浅的男生络绎不绝,她却总是礼貌而疏离地拒绝,理由永远只有一个:
“我有男朋友。”
无数次的希望燃起又熄灭,无数次的失望堆积如山,如今只剩下深深的无力与无助,像藤蔓般缠绕着她。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名为“Blue Time”(蓝色时光)的休闲餐厅前。
这里,曾是余生打工的地方,也是他们年少时最常流连的温暖角落。
如今,成了她和路果、陈子珊母女常聚的据点。
餐厅内,老板李文和老板娘张露已添了岁月的痕迹,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妞妞”。
见到沈浅和路果进来,他们熟稔地招呼:
“阿文哥,嫂子好!”
“来啦,快坐,马上开饭!”
两个五六岁、扎着小辫的小女孩像欢快的小鸟扑过来,抱住她们的腿:
“干妈好!沈阿姨好!路阿姨好!”
沈浅和路果温柔地摸摸她们的头:
“念念,妞妞,你们也好。”
名叫念念的女孩,是陈子珊的女儿。
如今的陈子珊已是小有名气的珠宝设计师,也是位年轻的单身母亲。
念念是她大学时与初恋爱情的结晶,也因此与家庭决裂。
念念,几乎是沈浅、路果、陈子珊三人共同拉扯大的孩子,她们自然成了念念的干妈。
沈浅目前研究生毕业,尚未正式工作。
自余生离开后,她仿佛化身学习机器,奖学金拿到手软,用知识填补着内心的空洞。
路果则摇身一变,成了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
席间,路果对沈浅眨眨眼:
“浅浅,周六你们同学聚会,记得带上我啊!”
沈浅睨她一眼:
“难怪今天这么好心来接我,原来是为了蹭聚会。”
路果毫不掩饰:
“那是!”
老板娘张露也笑着帮腔:
“这方面果果有经验,有她陪着,我们也放心些。”
温馨的晚餐在笑语和两个小女孩天真的问话中度过。
饭后告别,沈浅先送路果回家。
路果临下车还不忘叮嘱聚会的事,沈浅只敷衍地应了句“知道啦”,便独自驾车,驶向那个被她称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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