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心里咯噔一下。刀伤?不是流民斗殴那么简单。
柳如烟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颤,差点瘫倒在地。楚子航扶住她,看着她煞白的脸,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萧少渊的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淡淡道:“把她带回去。”
“是!”两个官差立刻上前,架住了还在发愣的柳如烟。
“王爷!我没有!不是我!”柳如烟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楚子航看着被拖走的柳如烟,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萧少渊,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敢说话。
苏妙妙站在一旁,把这一切尽收眼底。她摸着下巴,心里嘀咕:【看来这白莲花,确实有事瞒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萧少渊的目光忽然转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似乎,很开心?”他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苏妙妙心里一跳,暗道不好。她赶紧收敛神色,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王爷说笑了,出了人命,我怎么会开心。”
【妈的,这老狐狸是不是看出什么了?不行,得赶紧溜。】
她刚想找个借口离开,就见周老大夫匆匆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箱。
“王爷,让老朽夫去看看吧。”周老大夫喘着气,花白的胡子抖了抖。
萧少渊点点头:“嗯。”
苏妙妙趁机说道:“王爷,我去打点水,就先告辞了。”
不等萧少渊回答,她拎起水壶,转身就走,脚步飞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萧少渊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他能听到她心里的嘀咕,也能看到她刚才那瞬间的得意。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
他转头看向周老大夫:“周大夫,走吧。”
“哎,好。”周老大夫应着,跟上他的脚步。
阳光穿过巷口,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巷子里只剩下楚子航一个人,他看着地上的水渍,又看了看柳如烟被拖走的方向,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
清河镇的日头毒辣得很,六月的天,像是要把地上的水汽都蒸干。
镇子东头的驿站后院,一间平日里堆柴草的矮房被临时收拾出来,木门上挂着把粗笨的铜锁,锁舌扣上时发出“咔哒”一声闷响,在这燥热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苏妙妙拎着个水壶,绕到驿站后墙根下,借着几株半死不活的老槐树遮掩,眼睛却瞟着那间柴房。
她刚把水壶往地上一放,就听见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
“捡柴?”
萧少渊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凭空响起。苏妙妙手一抖,差点把水壶踢翻。
她回头,见男人不知何时立在槐树下,玄色劲装衬得他肩宽腰窄,冷白的肤色在烈日下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他眉峰微挑,眸子里盛着夏日的强光,却半点暖意也无。
“啊……是,”苏妙妙赶紧顺手抄起一根枯枝,脸上堆起无辜的笑,“这天儿干,晚上烧火怕是不够。”
【妈的,阴魂不散!这老狐狸鼻子比狗还灵,我就想蹲个墙角听个响,都能被抓包。】
萧少渊的目光落在她那双白净得不像干过活的手上,又扫过她腰间那个瘪瘪的布包,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柴房那边,热闹得很。”他淡淡道,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苏妙妙心里一动,【看来不用我费劲偷听了。这是……邀请我一起看戏?】
她脸上却不动声色,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王爷是说……柳氏那边?”
“去看看便知。”萧少渊转身,玄色衣袍扫过地面的浮尘,留下一道利落的弧线。
苏妙妙赶紧跟上,心里打着小算盘。【正好,我倒要看看这白莲花还有什么招数。】
两人刚走到柴房附近,就听见里面传来柳如烟尖利的哭喊,夹杂着桌椅碰撞的声响。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我是靖王妃!楚子航!你快救我啊!”
“啪——”
一声脆响,像是有人被扇了耳光,哭声戛然而止,随即转为更委屈的呜咽。
“柳氏,事到如今,还敢妄称王妃?”是张猛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和狠戾。
苏妙妙和萧少渊在柴房外站定。
张猛正捂着手,一脸怒容地站在门口,见了萧少渊,立刻躬身行礼:“王爷。”
柴房里,柳如烟发髻散乱,原本精致的襦裙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上面却有几道清晰的指痕。
她跪在地上,脸颊红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哭得梨花带雨,见了萧少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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