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京市上流圈子,炸了。
顾淮订婚宴上,他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屁虫林粟,当众亲了季家小少爷季然。
还说出了“玩腻了,换个人舔”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论。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顾淮的脸,按在地上,用高跟鞋碾了十八遍。
我窝在季然公寓的沙发上,刷着手机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和八卦群聊,里面的内容精彩纷呈。
有人说我被下了降头,有人说我是季然派去的卧底。
更多的人,在赌我什么时候会“被自杀”。
“看来,效果不错。”季然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走出来。
我把手机递给他看,上面是顾淮助理发的一条朋友圈,只有三个字:“疯了。”
配图是一间被砸得稀巴烂的办公室。
“这才哪到哪。”季然轻笑一声,把咖啡递给我。
我接过,抿了一口,很苦。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等他找上门?”我问。
“不。”季然摇摇头,“猎人,要有耐心。但猎物,需要引诱。”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张导吗?我是季然。”
“我手上有个项目,想和你聊聊。城西那块地,我准备投建一个艺术中心,缺一个总设计师。”
“对,不看资历,只看作品。我心里有个人选,叫林粟。你可能没听过,新人。但她的设计稿,我看过,很有灵气。”
我惊愕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有我的设计稿?
季然挂了电话,对上我震惊的眼神,解释道:“三年前,你参加过一个叫‘星辰杯’的设计大赛,初赛第一。但你在决赛前,退赛了。”
“我当时是评委之一。你的那份初赛作品,我一直留着。”
我彻底愣住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拿起画笔。
为了给我妈凑手术费,我退了赛,卖掉了所有画具,然后,遇到了系统。
我以为,我的设计梦,早就死在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说过,你是插向顾淮心脏的刀。这把刀,要足够锋利。”季然说,“我要让顾淮看到,他丢掉的,不仅仅是一个跟屁虫,还是一个他永远也配不上的天才。”
“我要让他后悔。”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不是感动,而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季然在利用我。
但他也在成全我。
手腕上的倒计时,还剩下【08:17:42】。
我不知道这个“存活”任务的标准是什么。
是只要倒计时结束时我还活着就行,还是说,我需要主动做些什么?
系统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
这种未知的寂静,比之前的疯狂尖叫,更让人恐惧。
下午,张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约我见面。
地点在一家私密的会所。
季然亲自开车送我过去。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下车前,他突然倾身过来,替我理了理衣领。
他的指尖冰凉,不小心擦过我的脖颈,激起一阵战栗。
“顾淮的人,应该已经在里面了。”他说,“演得像一点。”
我点点头,推门下车。
走进会所包厢,张导已经在了。
他是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男人。
除了他,包厢里还有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林晚晚。
顾淮的未婚妻。
她坐在张导身边,看到我进来,脸上那得体的微笑,出现了一丝裂痕。
“林小姐,你好。”张导站起来,热情地和我握手,“季总已经和我推荐过你了,真是年少有为啊。”
“张导您好。”我礼貌地回应,视线却落在了林晚晚身上。
“真巧啊,晚晚也在这里。”我故作惊讶地开口。
林晚晚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粟,你别得意。”她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以为攀上了季然,就能一步登天?你不过是从顾淮的玩物,变成了季然的玩物。”
“是吗?”我笑了笑,“至少,季然比顾淮大方。这个艺术中心总设计师的位置,顾淮给得起吗?”
“你!”林晚晚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顾淮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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