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柳依云被晏希澜生拉硬拽出了府,美其名曰“体验民间疾苦”。
顺便买买买。
东市口人声鼎沸。
晏希澜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刚出炉的芝麻胡饼,吃得满嘴油光。
柳依云跟在她身后,虽然穿着便装,但身姿挺拔,气质清冷,与这喧闹的市井格格不入,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柳姑娘,快来尝尝这个!香脆!”
晏希澜把啃了一半的胡饼递过去。
柳依云嘴角微抽,婉拒:“晏姑娘自便就好。”
两人挤进一家脂粉铺子。
晏希澜对那些胭脂水粉兴趣缺缺,倒是看中了一支素银簪子,拿在手里把玩,随口问道:
“哎,你说王爷那人,整天板着个棺材脸,累不累啊?他私下里……就没点别的爱好?比如斗蛐蛐?听小曲儿?或者偷偷看话本子?”
晏希澜努力想象夏翰云捧着一本《霸道太子爱上我》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柳依云拿起一盒口脂闻了闻,闻言认真想了想:“王爷闲暇时,似乎只爱弈棋,或是练字静心。”
她放下口脂,看向晏希澜,“晏姑娘似乎对王爷格外关注?”
晏希澜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谁关注他了?!我那是那是批判性地研究一下前老板的精神状态!毕竟差点成了他的第四任‘三日体验装’!关心前老板身心健康,是每一个优秀前员工的职业素养好吗!”
她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下棋练字?啧,老干部的退休生活都比他有意思。”
柳依云但笑不语。
虽然不太明白晏希澜在说什么。
但柳依云眼神里依旧写着“我懂,口是心非”。
从脂粉铺子出来,路过一个卖玉佩的摊子。
晏希澜眼尖,看到一块雕工粗糙但玉质尚可的鸳鸯佩。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拿起玉佩,对着阳光照了照。
柳依云凑过来看了一眼,笑道:“鸳鸯佩?晏姑娘这是……”
晏希澜翻了个白眼,把玉佩塞回老板手里:“买什么买!我疯了吗买这个?给那个卷王?他配吗?姐买回去辟邪都嫌它雕工丑!”
她拉着柳依云就走,“走走走,听说前面茶馆新来了个说书先生,讲得可带劲儿了!”
茶馆里,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着“寿王殿下智破贪墨案,铁面无私斩佞臣”的段子。
底下听众听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
晏希澜嗑着瓜子,听得直撇嘴,压低声音对柳依云吐槽:“这艺术加工得也太离谱了!还铁面无私?他明明就是脸黑心狠手还麻!我看这说书先生八成是王府花钱雇的托儿!专门搞形象工程!”
柳依云忍俊不禁,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低声道:“王爷确实做过此事。”
“啊?真事儿啊?”晏希澜一愣,“那也掩盖不了他性格恶劣的事实!你看他给我写的休书,性情乖戾,举止无状,不守妇德,命格有异……好家伙,姐的优点他是一点没提啊!光顾着埋汰人了!”
晏希澜嘴上吐槽,心里却犯嘀咕:作者这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
寿王干点人事儿在她书里就轻飘飘一句话带过,还非得捎带上太子的“英明领导”?
合着在作者眼里里,除了太子和沈茹月,别人都不配拥有详细剧情是吧?
其他人全是背景板!
柳依云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晏姑娘……倒真是性情中人。”
正说着,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追逐着滚落的藤球,眼看就要冲到疾驰而来的马车前!
电光火石间,晏希澜只觉得身边一阵清风掠过。
定睛一看,柳依云已在街边摊位棚顶,身形快得几乎拉出残影,瞬间便到了那孩子身边,手臂一捞,抱着孩子旋身稳稳落地,动作干净利落,引得周围一片喝彩!
马车惊险地擦身而过。
晏希澜手里的瓜子都吓掉了,张着嘴愣了半天,才猛地一拍桌子:“卧槽!姐妹!你这身手……牛啊!搁我们那儿高低得评个十大奇迹人物!在王府当侍妾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刑部抓贼,去边关揍蛮子!业务范围还能再拓展拓展!”
柳依云把孩子交还给吓傻了的父母,在一片感激声中走回茶馆,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浅笑的模样。
“晏姑娘过奖了,举手之劳。”她理了理微乱的鬓发。
晏希澜看着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柳姑娘,怕不是夏翰云安排在王府的高级保镖兼生活秘书吧?
难怪寿王对“第四任王妃”这事儿好像不太上心,有这种武力值爆表的“员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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