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晏希澜睡得四仰八叉。
“砰!”
院门被粗暴地推开,惊飞了檐下几只麻雀。
“哟!这新王妃架子可真大,日上三竿了还赖着不起?莫不是昨夜独守空房,哭晕过去了吧?”伴随着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固定剧情又来了。
晏希澜被吵醒,烦躁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慢吞吞坐起身。透过半开的房门,她看见一个穿着桃红撒花裙衫、满头珠翠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同样趾高气扬的丫鬟,正站在院子里。正是那位侍妾柳氏。
原著里提过一笔的炮灰侍妾。
柳氏扭着腰肢,径直闯进房内,目光挑剔地扫过晏希澜素面朝天、头发蓬乱的样子,嘴角的讥讽更深了:“啧啧啧,瞧瞧这副尊容!难怪王爷连新房的门槛都不愿踏进来!占着王妃的名头,却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如,真是晦气!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听竹院的门柱上,省得活着丢人现眼!”
晏希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悠悠地站起身,赤着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隔夜的凉茶,咕咚灌了一口。
她完全无视了柳氏。
“喂!跟你说话呢!聋了还是哑巴了?”柳氏被她的无视激怒,上前一步,指着晏希澜的鼻子,“别以为顶着个王妃的名头就了不起了!在这寿王府,王爷的心在谁那儿,谁才是正经主子!你这种替嫁来的晦气东西,活不过三天就得……”
“就得死?”晏希澜终于抬眼,懒洋洋地截断她的话,“怎么个死法?毒酒?白绫?还是被活活吓死?你见过前几位王妃怎么死的吗?跟姐说说细节呗?”
晏希澜放下茶杯,踱到柳氏面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偷偷告诉你,我其实也挺赶时间的。真的。你要是能去王爷面前告我一状,让他觉得我粗鄙无礼、心术不正、头顶可能还绿油油的,然后一怒之下写封休书把我扫地出门……我谢谢你八辈祖宗!真的!我请你吃饭!地点随你挑!”
她眼神真挚,语气诚恳。
柳氏彻底懵了。
这新王妃……
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你……你……”柳氏气得胸口起伏,精致的妆容都有些扭曲,“你简直不知廉耻!”
晏希澜嗤笑一声,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的腰线:“我什么我?”
晏希澜坐直身体,随手把茶杯扔到一边,目光上下打量着柳氏,“倒是你,柳氏是吧?顶着这么张还算不错的脸蛋,在这王府后院蹉跎岁月,争一个注定是炮灰的男人……啧,值得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柳氏又惊又怒,脸涨得通红,“王爷他……”
“他什么他?”晏希澜毫不客气地打断,“克妻狂魔?性情阴鸷?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人影?还是……”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带着怜悯,“你连他书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
这么互怼下去吧,柳氏怕把自己憋得内伤,转头就走了。
夜色如墨,万籁俱寂。
听竹院的灯火早已熄灭。
一道纤细的黑影悄无声息地翻出了院墙。
晏希澜的心跳得飞快,手心全是冷汗。
她要直接去见寿王夏翰云!
晏希澜轻车熟路的来到西城门。
晏希澜仔细观察着守卫巡逻的间隙和规律。
她深吸一口气,凭借着上一次中观察到的地形和一点点运气,顺利的翻墙出城。
脚刚刚落地,还晏希澜来不及感叹自己上次的蠢劲儿,这墙这么好翻,干嘛不直接翻墙。
边想着,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烛光摇曳。
书案后,烛光映照下,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男人正端坐着。
正是寿王夏翰云!
他手中握着一卷书,看着眼前穿着自家王府丫鬟服饰的女子。
“何人?!”声音低沉,压迫感瞬间弥漫开来。
晏希澜来不及辩解。
夏翰云身体微微前倾,再次开口:“你是寿王妃?”
晏希澜:“这也能认出来?”
夏翰云看着对面呆愣的表情:“我府上年轻的丫鬟只有柳氏身边那两个,其他的全是年老的嬷嬷。”
“那晚送饭的是?柳氏的人?”晏希澜暗暗嘀咕。
虽然这不该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吧作者又没写清楚。
“怎么跑出来的?”
额,总不能说上辈子跑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了吧?
“求生的本能,让我来找你。”
“哦?”夏翰云挑眉,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你是想让我……提前送你一程?”
晏希澜想狂扇刚刚的自己,说的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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