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侯府的门口,陆雪稚看着虞夕进了府才打道回去。
刚进府门,就遇到了同样晚归的萧顾幸,见他衣着有些单薄,不禁多嘴问候了一句:“天冷了,幸哥儿可要多穿一些衣裳。出门让小厮带个披风,不要受凉了。”
萧顾幸长身玉立,一身银白色白鹤仰颈长袍在风中微微飘起,玉质无双。
他眉眼不自觉露出笑意,朝着虞夕拱手道:“大娘子身子弱,也得好生养着。前些时日老师赠予我一些野山参,给大娘子补身子正好。”
虞夕只不过带着前世的毛病随便问几句,没想到他这么殷切。
还没说话,折袖慌慌张张从那边的月洞门小跑过来,神色有些慌张:“姑娘,三姑娘回来了。”
虞夕挑了挑眉,确实没想到萧昭月离开伯府没有回王府,反而回来了。
定然是有什么事。
虞夕也没在和萧顾幸多说什么,直接回了自己的绘岚院,见萧昭月一脸颓丧,抱着膝盖坐在院子的石阶上,看不清神色如何。
捧玉对萧昭月实在怜悯不起来,见虞夕慢慢走向她,生怕虞夕一个心软原谅了她。
虞夕站在她身侧,葱白一样纤细白嫩的手指摆弄着盆子里已经枯萎的花,声音不咸不淡:“你既嫁入王府,又想让我怎么帮你?冒着得罪王爷王妃的风险,把你接回侯府。”
萧昭月没说话。
虞夕也没了耐心,对院里那几个做杂事的丫头道:“送三姑娘出去,若她愿意住在娘家就带她回原先的院子,若不愿意安排马车把她送回王府。”
“虞夕——”萧昭月的声音像蚊虫般细小。
虞夕以为自己幻听了。
“什么?”她狐疑地回头看萧昭月。
一瞬间,一把锃亮的匕首泛着森森寒光映入她的瞳孔,危险地气息迸发不过片刻。萧昭月握着匕首像是一头穷凶极恶的的野兽,朝虞夕刺了过来。
她听到了捧玉急忙的呼喊声:“姑娘小心——”
可她来不及闪躲,只能堪堪往旁边一侧。
喘息间,耳边是院子里嘈杂的慌乱声,没有刺入血肉的疼痛,反而整个人被一股冷冽的松香包裹,闷哼声落入虞夕的耳畔,她猛然回头,看到萧顾幸那张极力忍着疼痛的脸变的刷白。
“幸哥儿——!”虞夕脑子一片空白,自己都没发现声音有些颤抖。
他怎么会出现,还及时地替他挡了刀!
萧昭月发了疯,眸子猩红,还想继续刺,嘴里念叨着:“虞夕,你去死!”
虞夕心中积攒的怒气到了顶峰,她旋身将萧顾幸挡在身后,抬脚蓄满浑身的力气朝着萧昭月的腰窝一踹,将她踹到在地。
折袖和捧玉也是眼尖地,趁机踢掉她手中的匕首,此时院中已经来了许多人,几个粗壮的小厮将萧昭月给钳制住。
虞夕这才松了紧绷的精神,她身上一沉,萧顾幸就这样直直地倒在她身上。
“快叫大夫——!”
虞夕让人赶忙将萧顾幸抬到院子东侧的厢房,苏嫣合和萧德端,萧兰月,萧绮月都来了。
连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三房也来了人,老太太是最后到的,她来时先看向的是虞夕,那冷的刺骨的眼神能将她刺穿一样。
捧玉向她们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萧德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坐在一旁喝茶,像听故事一样。
苏嫣合向来装习惯了,她惊得捂嘴说话都不利索:“三姐姐竟然……竟然如此狠毒!”
萧兰月和萧绮月也是吓得不敢说话。
老太太冷哼:“原想着是柳氏给她教坏了,没成想根骨里就是个坏种!”
苏嫣合忙安抚着老太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内室受伤的萧顾幸身上,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端了出来,虞夕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她心里很乱,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有些理不清头绪。萧昭月为何突然出现在她院子里,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心来杀她。
萧顾幸为何这么及时地出现,还替她挡了这一匕首,明明他对她这个没有血缘的继母没什么情分,何必如此。
刚刚她看的清楚,正好刺到了心口上方肩胛骨的位置。
她揉了揉眉心,对一旁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捧玉道:“去王府请世子过府。”
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一定要王府的人知道的。
谁知捧玉一个人回来的,她一字不差的传达了柯世子的原话:“随便你们处置。”
虞夕攥紧手心,眸子暗了下来,还真是一个冷漠薄情的人!
所有人都守到了半夜,大夫才出来松了口气道:“差一寸就到心口的位置,好在凶手力气不大,刺的不深,每日敷药服药就好了。”
大夫话说完,萧德端先起身离开:“没事让我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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