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的药箱刚放下，弗莱明就随着白光出现在新津的医棚前。英国人手里攥着个长满青霉的培养皿，看到棚里躺着重症病人，立刻蹲下身翻看舌苔：“这是感染引起的高烧，光用草药压不住。”
他从包里掏出个铜制显微镜，镜片亮晶晶的：“看看这个。”他刮了点病人的痰液，涂在玻璃片上，放在镜下，“这些会动的小虫子叫细菌，就是它们让人生病。”
徐寿凑过去一看，倒吸口凉气：“肉眼看不见的东西，竟能害人？”
“但有一种霉能杀死它们。”弗莱明指着培养皿里的青霉，“我叫它青霉素。把它泡在水里给病人喝，或者涂在伤口上，比什么药膏都管用。”
宋应星立刻带人搭了间无菌棚，用蒸汽消毒过的陶罐培养青霉。非洲的草药师们学着弗莱明的样子，用显微镜观察霉菌的生长，印第安人则采来最好的棉花，做成过滤青霉素溶液的药棉。
第一支青霉素药膏涂在一个被矿石砸伤的矿工伤口上时，所有人都捏着把汗。那伤口原本红肿流脓，三天后竟开始结痂，矿工的体温也降了下来。孙思邈摸着胡须，对弗莱明拱手：“这看不见的‘药’，比我的金疮药灵验十倍！”
系统面板在此时跳动：【“抗生素初步应用”完成，奖励召唤点数23000。可召唤：爱因斯坦（剩余点数7000）、巴斯德（微生物学家，消耗15000点）】。
“召巴斯德。”朱慈烺没犹豫，弗莱明说过，这位法国科学家懂“怎么不让食物变坏”——新津的粮食和肉类越来越多，总因天热腐烂，浪费得让人心疼。
巴斯德来的那天，正赶上郑和的船队运回一船热带水果。他看着堆在码头开始发皱的芒果，立刻让人架起大铁锅：“把果汁倒进锅里，烧到六十度再凉透，装在密封的玻璃瓶里，能放一个月不坏。”
“这叫巴氏消毒法。”他边搅拌果汁边解释，“高温能杀死让食物变坏的细菌，但又不会烧坏味道。”
宋应星照着做了，果然，消毒后的果汁酸甜依旧，放了半个月都没坏。非洲妇女们学着用这种法子保存玉米浆，印第安人则把鹿肉煮熟后装罐，再也不用怕雨季里食物发霉。
医棚里的好消息也接连传来：青霉素治好了矿道里的瓦斯中毒并发症，巴斯德的疫苗（他用弱化的病毒培养的）让孩子们不再得天花。孙思邈干脆把药棚改造成了医院，门口挂着块木牌，上面用汉字和印第安符号写着“救死扶伤”。
这天，朱慈烺正在医院看巴斯德调试疫苗，飞行者号的飞行员匆匆跑进来，手里举着无线电报：“新大陆那边爆发了瘟疫，好多人上吐下泻！”巴斯德立刻站起来：“是霍乱！得用干净的水和疫苗！”
弗莱明已经开始打包青霉素：“我跟船去！”
朱慈烺看着整装待发的钢铁船，突然想起刚到新津时，一场风寒就能夺走半村人的性命。而现在，他们不仅能治好自己人，还能把健康送到远方。
“让特斯拉准备交流电设备。”他对郑经道，“把医院的消毒蒸汽锅、冷藏疫苗的冰柜，全接在船上——电不够，就用船上的内燃机发电。”
钢铁船启航时，码头上站满了人。弗莱明和巴斯德站在船头，手里捧着药箱和显微镜。冯·卡门改装的飞机跟在船后，随时准备传递消息。
系统面板的提示再次弹出：【“公共卫生体系建立”完成，奖励召唤点数30000。爱因斯坦（可召唤）。】
朱慈烺望着船影消失在海平面，忽然觉得，新津的力量早已不止于钢铁和机器。那些能治愈伤痛的药瓶，能看清微观世界的镜片，正和铁轨、电波一起，编织出一张更坚实的网——这张网不仅连着土地和天空，更连着无数人的生命。
“该召爱因斯坦了。”他轻声说，仿佛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属于星辰和宇宙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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