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兄这么说,臣弟听起来,太子皇兄似乎对父皇的决定有所不满呢?还是太子皇兄觉得臣弟不配担任这个锦衣卫都史?”轩辕御麒毫不退缩地反驳道。
“你……本宫何时说过对父皇的决断不满?我知道二皇弟此刻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可别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栽进去了!”太子眼神阴翳地说道。
“都是父皇对臣弟的厚爱罢了,与其他无关。既然太子皇兄组织了这场文诗会,臣弟怎能不过来凑个热闹呢?”轩辕御麒说完,便迈步走向上官璃华和轩辕御辰,接着说道:“早有耳闻我三皇弟因时常随定国公进出军营,也常去定国公府,本殿倒是不知三皇弟与璃华竟如此熟络了吗?”
轩辕御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的目光在轩辕御辰和上官璃华之间来回游移,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经过刚才的事情,众人不再轻易被轩辕御麒的三言两语所误导,即便心中有些猜测,表面上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和表现。
开玩笑,没看到这二皇子轩辕御麒一来就和太子殿下针锋相对,这个时候谁还敢往前凑,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但偏偏就有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比如上官祺华。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谁不是希望自己尽量低调,她倒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风头。
“二皇子殿下万福!”上官祺华对着二皇子轩辕御麒行了一个她自认为非常标准的礼,轻声说道:“二皇子殿下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此次组织文诗会,定下了‘不论官职高低,身份贵贱’的规则,实在是太好了,这下那些有才华却无处施展的学子们定会感激太子殿下的恩典呢。”说完,她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被称赞的是她自己一样。
轰……上官祺华的这番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大海,激起了一阵浪花。
这上官祺华不是自认为聪明吗?她难道真的不清楚太子轩辕御瓴和二皇子轩辕御麒现在势同水火、不相上下吗?
她这么一说,不就明摆着说太子轩辕御瓴在笼络人心,几乎等同于说他试图拉帮结派了吗?这不是白白给了二皇子轩辕御麒一个抓住太子把柄的机会吗?真不知道她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这么一来,别说是二皇子轩辕御麒愣了一下,就连太子轩辕御瓴也没想到上官祺华会这么说。此刻,他恨不得立刻堵住上官祺华的嘴,心中暗暗懊悔自己怎么会认为这个女人聪明,甚至还曾有过纳她为侧妃的想法。
她得有多缺心眼,才能说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话。难道她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太子轩辕御瓴会感激她吗?
轩辕御麒抬眼瞥了一眼上官祺华,脸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种女人,或许也只有自己这个张扬跋扈的太子皇兄能看得上了。
“这位小姐是……?”他的凤眸微微眯起,眼神中充满了打量和嘲讽,只可惜,脑回路明显异于常人的上官祺华根本没有察觉到,还以为这二皇子轩辕御麒是因为自己维护太子殿下的话而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身上。当然,她所说的到底是在维护太子,还是在将太子推向火坑,这可不是现在这个脑袋里一团浆糊的上官祺华能想明白的。
此时的她,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出风头的机会,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无人问津,被众人彻底忽略。
“臣女上官祺华,是……是璃姐姐的堂妹。”上官祺华原本打算说自己是从四品礼部侍郎上官怀的嫡女,可话到嘴边,却一转,直接把上官璃华给搬了出来。她心里琢磨着,自己父亲的官职不算高,而上官璃华在众人心中的名望可要大得多。于是,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就把上官璃华的名头拿来为自己所用了。
上官璃华此刻真想给她脸上来一巴掌,把她糊成个浆糊脸,但她清楚,这种举动不符合自己一直以来所受的良好教养,会有损自己往日的形象,只得强忍着这股冲动,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要说轩辕御麒真的不认识上官祺华,那倒也不太可能。金陵城中官员府中的情况,相关文案至今还摆在他的书房桌上,所以他对这些基本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之所以假装不认识,其实是打心底里瞧不上她。
然而,听了上官祺华的这番自我介绍后,就算是一向淡定的他,也不禁有些无语,只能在心里暗暗撇嘴。感觉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到这么个不会看脸色行事的人,当下便决定不再搭理上官祺华。
就在上官祺华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她:“如今这金陵城里都时兴用堂姐的名号来介绍自己了吗?本郡主倒是想不明白,得是自己的父亲有多上不了台面,才不敢报出家门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发笑,可当看清说这话的人是宁王之女轩辕月时,便赶忙将笑意硬生生憋了回去。宁王,乃是当今皇上的同胞弟弟,在经历过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嫡大战后,依旧手握重兵,又怎会是平庸之辈?因此,即便轩辕月性子直爽,众人也不敢有丝毫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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