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人员此时已是浑身颤抖,犹豫着开口:
“我不知道…………关于机密,我是不会说的,你大可以不必费力气。”
“是吗。”撒西特轻笑一声。“可是我也不能白来一趟嘛。”
他话音未落,被灵力束缚在原地的中年男子刺耳的惨叫已起:“啊!啊啊啊啊……”
他全身动脉被来自黑翼,削铁如泥的羽片割破,鲜红的血液前一秒还在正常跳动着的弹性血管断口喷涌而出。离的最近的莉丝朵拉猝不胜防被溅射了一身。
她金黄色灿烂的发丝上滚动着鲜艳的血珠,富有风韵的脸蛋上血液呈喷射痕样分布。不忍看昔日的同事被残忍对待,莉丝朵拉只能紧握拳头,闭眼略微平复自己的心情。
痛苦的喊声趋于微弱,无力停下,涌动的血液流动速度渐渐减慢,中年男子瞳孔放大,停止呼吸,生命力散去,仍诡异地呆滞矗立原地。
空中形成了一个波动的椭圆形血球,浓郁的血腥味道被封锁入内,毫不扩散至外。它横亘在莉丝朵拉与撒西特之间,浮动着为男子的脸庞增添了一丝邪意。
一旁呆立的斯坦伯格看到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幕,恍惚间想起了小时候痛苦的经历。
“杀完人,没有转化就跑了,对吧?”撒西特用一边羽翼支撑身体,斜靠着对他说。
脸庞看上去很年轻的老师嘴角上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但斯坦伯格从他的眼睛里全然没有看到喜意。
连怒意也没有。
有的只是平静却刺骨的冰寒,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会森然生惧,就像问句本身一样。
斯坦伯格张开口刚要辩解,便被灵力剥夺了说话的权利,连一声哼也没有发出。
他离开了踏实的地面,被一根绳索吊在空中。粗大的绳结垫在腹部,成了他那天唯一的着力点。
在那天,撒西特让他无助地在空中随绳索的心意旋转,看着自己的血液从体内流出,在体外循环,又流回血管。
“小基林,你来把它转化了。”沉浸在过去回忆中的斯坦伯格被撒西特突然唤醒,打了个激灵,快步走到略显干瘪的死尸面前,撕裂空间招来一只骷髅兵分剖血肉。
残破的器官与肌肉、脂肪掉落,露出还沾有一点血丝的骨架。斯坦伯格将灵力探入尚未完全消散的灵魂内,娴熟地解析完毕打上自己的烙印。
莉丝朵拉无能为力地站在一边,看着骷髅的眼眶中跳动起两朵灵魂之火,整个骨架消失在空间裂缝中。
她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能力主要是心灵类灵术,看着被俘的同事在面前被分尸无力救援,面对强大的敌人一个灵术也无法释放。在以前的团队行动中,心灵类法师从来都是被重点保护的对象,她升至高阶后甚至没有接过外出作战的任务。
“洛林,这个血液你要解析一下吗?”
“好哒。”眼前的血腥场面丝毫没有影响少女的兴致,反而让她从无聊中解脱了出来。
她灵力轻挥,部分血液被分离出来,暗红色的血珠停在银色长发之前。与血液同色的眼睛闭上,洛林似乎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唯有周围微微的灵力波动证明着血液发生的变化。
“还是不想说吗?唉,我们等到洛林解析血液结束就会离开的。由于你比小基林位阶高,我不会杀你。”撒西特微笑着注视莉丝朵拉。斯坦伯格扯了扯被红绳系住的发梢,微微撇嘴。
看似让人放下高悬着的心的话语却让莉丝朵拉本就紧张的神经再度绷紧。外表极具迷惑性,危险,狡诈是阿尔萨斯们的特性。他们猩红的瞳孔中常常浮荡笑意,勾起月牙状弧度的嘴中说着令人放松的话语,因为他们把与敌人的对峙只看做一场必胜的游戏。
“当然,小洛林要解析的血液中也包括你的哦,不然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声音的尾韵还未散尽,莉丝朵拉感到脖颈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眼前弥漫起飞舞的血珠。不用低头去看,她就知道自己的颈动脉被眼前这个血液专家精准地割破,鲜红的动脉血喷涌而出。
不如就让我失血而死吧……总比抓回去做人质好……莉丝朵拉感受着血液的流逝,默默祈祷。
撒西特没有如她所愿,看着面前被收拢的血液聚成了小小的一摊。他释放灵力拂过喷血的创口,让它由内而外快速地凝血结痂。
“这个人学习的灵术没什么用,我不替换了……”洛林舒展手臂,伸了个懒腰,随意让失去灵力支撑的血液散落到地上。枯黄的草叶与暗红的血珠诡异地重叠在一起,仿佛不存在于同一个空间。在仍能照射进来的正午阳光下,她瞥见了属于莉丝朵拉的新鲜血液。
“她和你同阶,解析起来可能要费些功夫。我们等你解析完她的血液就走吧。”撒西特引导着血液出现在自己女儿面前。
“嗯嗯。”洛林应下父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此次她释放的灵力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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