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在殿内来回踱步。
“咱还可以再加一条苦肉计，先假装大发雷霆，说要严惩所有官员，然后再由太子出面求情，改为实行瑞儿这套新法。这样那些官员不仅不会怨恨，反而会感恩戴德！”
朱标心中暗道父皇心黑，这分明是把官员当傻子耍，让他们被卖了还感恩戴德。
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是帝王之术吗？
他偷偷看了眼朱承煜，发现这孩子正若有所思地点头，眼中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了然。
“父皇。”
朱标回过神来，小心地问道。
“那之前的旨意...”
朱元璋此刻怒火早已消散，不再执拗。
“标儿，你回去仔细分辨那些牵连的人。留下无辜且能做事的，其他的...”
他
眼中寒光一闪。
“严酷刑罚，杀净并株连九族！罪行不够的，子孙贬入贱籍！”
朱标明白，这已经是朱元璋最大的忍耐了。
他恭敬应道。
“儿臣遵旨。”
正当朱标准备告退回东宫处理政务时，朱元璋突然高兴地抱起朱承煜，在他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满脸自豪地问朱标。
“标儿，你觉得咱这干孙子如何？”
朱标由衷赞叹。
“承煜聪慧绝伦，实乃难得。”
朱元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咱看瑞儿的天资，比你那几个儿子强多了！允炆那孩子，读书死板，毫无灵气；允熥更是木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
朱标心中顿时不是滋味。
虽然他也承认朱承煜天资难得，但朱允炆、朱允熥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忍不住分辨道。
“父皇，允炆虽然前些日子触怒了您，但他已经认错，读书也很用功。资质虽不及承煜，但也尚可，假以时日...”
“行了行了！”
朱元璋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随即表情狡黠。
“既然你不服气，那咱就让允炆和允熥过来，与瑞儿比试比试！”
朱承煜小脸上露出困惑之色，不明白皇爷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标也摸不着头脑。
“父皇的意思是...”
朱元璋没有解释，只是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对身旁的太监刘和吩咐道。
“去，把允炆和允熥叫来！”
刘和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大殿。
朱标虽然无奈，但也想借此机会考察一下自己的儿子。
若他们表现不堪，自己也不会客气。
毕竟，大明江山需要的不是平庸之辈。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朱元璋手指敲击龙椅扶手的声音。
朱承煜站在一旁，小脸上满是好奇。
他虽只有三岁，却已能感受到这殿内暗流涌动。
没过多久，刘和带回朱允炆和朱允熥。
两人一前一后进殿，恭敬行礼。
“孙儿拜见皇祖父，拜见父王。”
朱允炆声音清朗，举止得体。
他眼角余光瞥见朱承煜，眼神阴霾，但很快掩饰过去。
前几日被这小儿当众羞辱的仇，他记在心里。
朱允熥则显得畏畏缩缩，行礼时声音发颤。
“孙、孙儿拜见皇祖父，拜见父王。”
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朱标暗自叹气。
允熥这孩子太过软弱，平日疏于管教，如今在皇祖父面前竟如此失态。
相比之下，允炆虽有缺陷，但至少还有上进之心。
朱元璋让两人起身，语气和蔼。
“咱叫你们来，就是聊聊天，看看你们书读得如何。”
“孙儿定当如实回答。”
朱允炆信心满满，他最近苦读诗书，正想在皇祖父面前表现一番，扭转上次的坏印象。
朱允熥则紧张地点头。
“是、是...”
朱元璋取过一份刑部奏折，开口道。
“咱这里有个案子。京师有个叫刘宇的，杀了他的继母。”
殿内众人屏息静听。
“刘宇的亲母早逝，他父亲纳了个妾。这妾室与人通奸，合谋杀了他父亲，却报官说是被强盗所杀。刘宇长大后得知真相，便杀了这继母。”
朱元璋合上奏折，目光扫过两个孙子。
“你们说说，这案子该怎么判？”
朱允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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