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没事儿,嫂子,我们都是粗人。”
“刚刚摔倒了也是因为嫂子的美貌太过于惊人了,简直比天上的神仙还要漂亮几分。”
苏杏吟听了铁鼎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小声说道。
“沈之奕他怎么没回来呢?”
铁鼎笑呵呵说。
“沈大哥出门了,不知道干啥去了。”
陶建蹬了铁鼎一眼说道。
“嫂子,你别听他瞎说,沈大哥肯定是去给你买礼物去了。”
铁鼎被陶建瞪了一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挠着后脑勺嘿嘿的笑着说道。
“嫂子,你看我就说沈大哥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你看着他那人是个大老粗,实则心里细着呢。”
“他呀肯定是去镇子上给你买好吃的了,我们从山寨下来的时候,他就说镇上有一家糕点,你肯定爱吃。”
“虽然没有你家之前做的好,但对于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确实是非常不错的了。”
苏杏吟垂眸抿着唇,指尖有些不安的轻轻捻着衣角。
自从家里人被抄家流放以后,她一路颠沛流离,还差点儿成了军姬。
从未有人这般将她放在心上。
那次她在镇子上和沈之奕偶遇,沈之奕救了她。
后来又被沈之奕选中,她原以为不过是在这乱世之中又一场身不由己的交易罢了,却没想到竟真的会有人为他费心,为她筹谋。
苏杏吟收拾完东西之后默默的向着新迎帐而去。
众人簇拥着苏杏吟往新营帐走的时候。
天边的暮色已经将天染成了酱紫色,火烧云煞是好看。
崭新的牛皮帐篷宽敞整洁,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东西,但也比之前的地方要好上不少。
苏杏吟觉得自己待过那么多地方,自从家里出事以后。
这地方已经是最好的了。
“是啊,沈之奕这人胆大心细,他定是去为你买东西了。”
苏杏吟看着帐篷里的案台上还摆放着刚换的清水,上面还摆着几只野菊。
她走到床榻旁边,摸着厚实的被褥,指尖触摸到布料上细密的针脚。
忽然就想起前些日子他曾经跟军需官提过一嘴说如今已经快要到秋日了。
他们盖着的被子十分单薄,希望可以领两床厚实点儿的被褥。
但那军需官知晓他之前是罪臣的女儿。
她自己的丈夫在军中也并没有任何官职,十分看不起她。
那军需官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听说是姓王。
这人在军中混了十几年,和顶上的王校尉还有点儿亲戚关系。
又是管理着物资的肥差,平日里最是势利眼儿了。
那天苏杏吟怯生生的去找他要被子。
他正翘着二郎腿在帐中数着新到的布料,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好,我……我想要来领两床被子。”
老王听到苏杏吟说要领后被褥的时候,嗤的一下笑出了声。
他将手里的账本啪的一下子就摔到了桌上。
他精明的小眼神儿滴溜溜的转着,瞅了苏杏吟一眼说道。
“苏姑娘倒是会盘算,你可知这厚的被褥是给百夫长以上军官预备的,你一个罪臣之女,丈夫也不过只是个刚入营的小兵,也配要这东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苏杏吟被他说的满脸通红,指尖也因为难堪而断的发白。
她小声辩解道。
“可入秋后夜里实在冷得很,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冷谁不觉得冷呢?”
王军需官猛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瞅着苏杏吟,语气里也满是嘲讽。
“这军营里谁不冷,比你苦的兵卒多了去了,你如今还住在用茅草搭的帐篷里。”
“有被褥你就该烧高香了,还敢挑三拣四的,我看你就是娇生惯养惯了,忘记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了,你一个罪臣之女还配盖厚的被子吗?”
他说着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堆着的旧被褥,那被褥一看就又薄又硬,上面还粘着不知道从哪里蹭的污渍。
“你要是想弄的话,就把这个拿走吧,不要就滚,别在我这儿碍眼。”
苏杏吟咬着唇,她强压着怒气。
刚刚的委曲求全,不过是对老王的障眼法。
谁能想到这老王竟如此气人,她刚要动手,忍了忍,还是忍住了。
如今沈之奕还没有回来,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等一下,你要是想要厚被子的话,我还有一招,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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