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话。傅笛声不知何时已摸出火云霹雳弹,刹那间,整座怡春院被浓烟吞没。
待烟雾稍散,大门早已洞开,傅笛声的声音伴着晨风飘来,带着几分戏谑:“后会有期了——”
寒钦望着空荡荡的门外,胸中怒火难平,厉声嘶吼:“叶秋生、傅笛声!下次再让我撞见,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寒灯连忙拉住气鼓鼓的他,劝道:“大哥,别生气了。说不定,陆姑娘根本没落到星羽门手里呢?”
寒钦闻言一怔,眼中骤然亮起:“对啊!咱们得先弄清楚,陆晴到底是不是被星羽门掳走了!”
寒灯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等着下文。
寒钦继续道:“如果陆晴已落到了星羽门之手,那么,怡春院附近就一定不会再有星羽门的人!”
寒灯猛地一拍手:“对!”
“走,咱们去外头瞧瞧,有没有星羽门的眼线!”寒钦说着便要动身。
寒灯却犯了难:“可……咱们怎么分辨谁是星羽门的人?”
寒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还不简单?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
寒灯愣在原地,还没琢磨透他的意思,寒钦已大步踏出怡春院,径直走向街边一个卖糖人的老汉。
“砰!”一拳直逼老汉面门,寒钦怒喝:“星羽门的人都爱装神弄鬼吗?一个个缩头缩脑,属乌龟的?”
老汉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颊一脸冤屈:“谁是星羽门的?我就是个卖糖人的,你凭什么打人啊!”
寒钦眼神一冷:“你若不是星羽门的,敢不敢骂一句——星羽门的人全是乌龟?”
小商贩哪敢迟疑,当即扯着嗓子喊:“星羽门的人全是乌龟……”
“大点声!不准停!不然取你狗命!”寒钦强憋着笑,故意板起脸呵斥。
卖糖人的老汉吓得魂飞魄散,捏着嗓子拼命重复:“星羽门的人全是乌龟……星羽门的人全是乌龟……”
良久,旁边卖糖葫芦的中年男子猛地将插满红果的草靶一顿,怒喝:“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星羽门,我看你是活腻了!”
寒钦转头看向那怒气冲冲的男子,似笑非笑:“怎么?这就急了?”
男子狞笑道:“不出一个时辰,星羽门的高手就会赶到!识相的,赶紧把陆晴交出来,还能留你一个全尸!”
寒钦笑得更欢了:“这么说,昨天我杀你们三个卫主的时候,你也在场?”
男子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不错!三个卫主一死,我就飞报门主了!如今门主的人已经在路上,你们等死吧!”
寒灯走到寒钦身边,沉声道:“这么看来,陆姑娘果然没落入星羽门手里。”
寒钦长舒一口气,眉宇间却添了几分忧虑:“可惜啊……她到底在哪儿?”
“小子,你死定了!”卖糖人的老汉见黄羽卫带着上百号人围拢过来,腰杆顿时挺得笔直,手里的糖勺在糖板上敲得“当当”响,气焰嚣张地吼道:“把陆晴交出来,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黄羽卫卫主拨开人群上前,铜铃大的眼睛死死盯着着寒钦,声音像淬了冰:“黑羽卫卫主等人是你杀的?”
寒钦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剑鞘,语气淡得像风:“下一个,就是你。”
“哈哈哈!”黄羽卫统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震得周遭空气发颤,猛地抬手一挥:“那就让老子瞧瞧,你有几斤几两!给我上,剁了他们!”
数百名黄羽卫应声而动,铁甲摩擦声哗啦啦响成一片,眨眼间便结成密不透风的人墙,将寒钦与寒灯圈在中央,刀光闪闪,映得两人脸上明暗不定。
寒灯忽然低笑一声,抬手按住背后剑柄,侧头看向寒钦:“大哥,这么些人,一人一半,如何?”
寒钦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清泉剑的剑柄在掌心轻轻一旋:“好!”
话音未落,包围圈外已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数百柄长刀同时扬起,寒光如潮般压下来,带着劈裂空气的锐响,朝着两人头顶猛砍而去。
寒灯微微一笑,腰间龙吟剑已脱鞘而出,剑身在日光下流转着苍劲的金光,甫一出鞘便带起一声清越如龙啸的嗡鸣。他足尖点地旋身而起,长剑顺势横扫,一道半弧状的剑气呼啸而出,前排三名黄羽卫手中长刀应声而断,惊得他们连连后退。
“这剑渴了!”寒灯手腕翻转,龙吟剑陡然变向,剑尖斜挑,精准刺入一名黄羽卫的护心甲缝隙,剑势未尽,竟带着人向前踉跄两步,才抽剑回撩,又是一道血线飙起。
寒钦也立刻拔出手中的清泉剑,剑身莹润如秋水,出鞘时悄无声息,却透着沁骨的寒意。他不与对方硬拼,清泉剑如山间溪流般灵动游走,看似轻柔的剑势却总能在毫厘之间避开刀锋,转而贴着对方手腕、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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