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堂主,我来看你了!”雄照海的声音刚刚飘进院子,人已站在了庭院中。
身后紧紧跟着叶秋生和傅笛声。
白展风迎上前道:“这两位小友是……?”
“老堂主,这位是叶秋生,这位是傅笛声!”雄照海介绍道。
白展风捋了捋胡须道:“不错,都是少年英才!”
雄照海脾气耿直,直言道:“老堂主,我们来是有事请教!”
白展风笑道:“我都十几年不涉足江湖了,江湖上的事你们知道的比我多!”
雄照海扶着白展风落座,丝毫没有察觉院子石凳上还坐着一位老人。
雄照海道:“老堂主,您说笑了!想当年白鸽堂和雄鹰堂可都是您坐镇的,江湖中的事怎么能逃过您的耳目!”
白展风连忙摆手道:“行了,不要给我戴高帽了,有什么事,说吧!”
雄照海立即问道:“老堂主,你可见过一个脚上有南斗六星的人?”
白展风闻言一惊,道:“你怎么问这个?”
叶秋生连忙上前,拱手道:“白老前辈,星羽门正在找那样的一个人,我等不知那人是敌是友,故有此一问!”
白展风沉吟片刻,道:“十多年前,的确有这样一个人,不过他似乎已经死了!”
叶秋生追问道:“那人是男是女,年岁几何,又是如何死去的呢?”
白展风道:“他不过是个小男孩!”
叶秋生道:“奇怪,星羽门为何大费周章找那个人?”
没有人能够回答他。
白展风忽然拂袖起身,衣袂带起一阵清风,吹散了石桌上残余的桂花。“该说的都说完了。”他目光落在远处未下完的棋局上,嘴角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们走吧,莫要耽误我这局棋。”
三人这才惊觉,庭院另一侧的古槐树下,不知何时坐了一位灰衣老翁。老人身形佝偻,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枚棋子,迟迟未落。
叶秋生心头一凛,忙整了整衣衫,与傅笛声、雄照海一同上前,恭敬行礼:“晚辈参见老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人头也不抬,只淡淡吐出三个字:“易天机。”
叶秋生和傅笛声听到名字后,不禁浑身一颤,随后齐声道:“晚辈告辞!”
待三人身影消失在迷雾中,易天机这才缓缓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向他们离去的方向。
白展风哈哈一笑,重新坐回棋盘旁,拈起一枚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我这一步如何?”
易天机手中棋子“咔”地碎成齑粉,粉末簌簌落在棋盘上,混着黑白棋子竟显出几分诡谲血色。他猛地抬头,眼角的皱纹如刀刻般深邃:”夜星羽怎会追查我的大儿子?他……怎会知道他还活着?”
白展风指尖的棋子悬在半空,许久才轻轻落在棋盘死眼处:“看来叶来真的没有死!”他忽然顿住,目光扫向谷外翻涌的浓雾。
易天机霍然起身,石凳在青石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棋盘边缘,指节泛白:“那夜星羽和叶来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他的儿子?”
白展风没有答话,因为他也不确定夜星羽和叶来的关系。
夜星羽就像深藏在黑夜的星星一样,虽然能够看见,但是摸不到、猜不透。
“老爷,小姐带着一个男子来了!”仆人跑进院子兴奋道。
“柔儿回来了?”白展风抑制内心的喜悦,冷冷道:“这么多年了,终于想起我这个爹爹了!”
“爹!”白柔人未至声先到,杏黄裙裾翻飞如蝶,三两步便扑进白展风怀里,“女儿怎会忘了您?这位是单独,江湖人称‘断雁孤鸿’!”她侧身让出身后男子,眉眼间满是骄矜。
单独躬身行礼,道:“晚辈单独,久仰白老前辈大名,未能早来拜望,实乃大不敬。”
白展风目光如刀,在单独脸上逡巡片刻,忽然冷笑:“外甥女的夫婿?陆晴那丫头呢?”
白柔脸色微变,抢先道:“陆晴表妹不知所踪,许是跟着二公子躲进密室了……”
白展风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柔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女儿日后再给您解释吧!我们今天来是有事问您!”
“什么事?”
“您知道不知道一个脚上有南斗六星的人?”
“不知道!”白展风不假思索道。
单独道:“舅舅,方老的死讯您听说了吧?”
白展风道:“听说了又如何?”
单独道:“如今星羽门一家独大,为祸武林,晚辈想请前辈出山,统领白鸽堂、黑虎堂和雄鹰堂,为方老报仇!”
白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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