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泛起的金光还未消散,郭峰指尖轻轻碰了碰西装内袋——那里躺着张建国带来的水果糖,糖纸被体温焐得有些发软。
数据流顺着虚拟面板流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极了老家后山的溪涧,他忽然想起石屏村孩子们贴瓷砖的教室,想起王老师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郭先生,您送来的课桌椅,孩子们都舍不得坐”。
“叮——”
系统提示音比往日更清亮,“资产自由转移”权限的灰色图标“咔”地一声弹开,露出里面流转的星芒。
郭峰瞳孔微缩,这权限他等了整整三个月。
三个月前在宏达建材的车间里,他握着张建国粗糙的手听对方说“订单的事我来解决”时,就隐隐猜到系统会在某个节点开放这种级别的操作——毕竟要玩转资本游戏,“自由调配”是最基础的筹码。
他垂眸看向手腕,那里戴着块普通的黑色腕表,是系统奖励的“智能终端”,此刻表盘正浮现出一行小字:当前可调配资产:27.3亿(含固定资产折算)。
郭峰屈指轻叩表盘,界面瞬间切换成资金流向图,红色箭头像活了似的在屏幕上游走。
他想起今早徐会计发来的邮件里提到“公益信托缺口3000万”,指尖在“教育基金”板块轻轻一点。
腕表震动两下,系统提示:“1.2亿已转入‘晨光公益信托’,定向用于全国127所山村学校基础设施维护及教师津贴发放。”
有那么一瞬,郭峰的呼吸顿住了。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往石屏村打钱时,手都在抖——那是系统奖励的第一笔百万现金,他生怕转错账户。
如今动动指尖就能划出上亿资金,不是因为他更有钱了,而是他终于能精准控制“有钱”这件事。
就像张建国说的,“以前我守着破厂子,钱攥在手里比攥着烧红的铁还烫;现在郭总教我,钱要像水一样流,流到该去的地方,才能养出一片田。”
“郭总!”
车间方向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喝,张建国的身影撞进视野。
他今天没穿工装,套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手里捧着面红底金字的锦旗,边角还沾着星点水泥灰。
郭峰刚转身,张建国已经小跑着到了跟前,锦旗展开的瞬间,“雪中送炭情义深,再造宏达谢恩人”十四个字在秋阳下亮得晃眼。
“昨儿夜里我跟老婆子熬到两点,非说要找最好的绸缎庄。”张建国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锦旗边缘的金线,眼角的皱纹堆成沟壑,“您看这字,是县文化馆的老周头写的,他说‘情义’二字得用金粉,才衬得起郭总的心。”他突然把锦旗往郭峰怀里一塞,后退两步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工装裤膝盖处的补丁擦过地面,“我张建国活了四十六年,头回知道,帮人不是施恩,是攒福。宏达现在的订单排到明年六月,我跟工人们说,每块砖都得烧够三个时辰——咱不能对不起郭总给的信任。”
郭峰捧着锦旗,指尖触到金线的温度,像触到了张建国掌心的老茧。
他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来宏达时,车间里堆着半人高的残次砖,张建国蹲在砖堆旁抽烟,烟灰落了满身:“郭兄弟,我不是没想过转型,可环保设备要两百万,我把房子押了都凑不齐。”现在再看,车间里的粉尘少了,机器轰鸣声里混着工人们的笑骂声,连墙角那棵歪脖子树都抽出了新枝。
“徐会计在办公室等您。”张建国直起腰,从裤兜摸出包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递过来,见郭峰摇头,又塞了回去,“我不耽误您,就是想告诉您——宏达以后就是您的‘砖库’,您要盖学校、建医院,要多少砖,成本价!”他指了指远处正在装货的卡车,“就像这车发往石屏村的透水砖,我让工人多装了二十箱,王老师说操场要铺,咱不能让孩子们再踩泥坑。”
郭峰望着张建国转身走向车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面锦旗的分量,远不止金线和绸缎。
他捏了捏西装内袋的水果糖,糖块硬邦邦的,却甜得他喉头发紧。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徐会计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郭总,新的资产配置方案我按您的要求调整了第三版。房地产部分保留核心商圈写字楼,制造业重点注资环保建材和新能源设备,教育板块除了公益信托,还收购了两家民办国际学校——”
郭峰推开门时,徐会计正站在落地窗前,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像星子。
她怀里抱着个深棕色文件箱,箱盖上还沾着财务室的油墨味,显然是刚从档案室赶过来。
见郭峰进来,她立刻递上平板,屏幕上是色彩斑斓的资产分布图:“您看,通过‘资产自由转移’权限,我们可以在48小时内完成跨平台调仓。比如把上海的商铺抵押款直接转入硅谷的科技基金,中间省去七道手续——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郭峰接过平板,指尖划过“投资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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