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清晨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老约翰的私人酒窖外投下斑驳光影。
郭峰站在铁艺门前,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凌晨三点收到的,老约翰用全大写字母发的:“我的孩子,上午10点,酒窖后门等你!”
他深吸一口气,西装内袋里系统奖励的国际葡萄酒协会会员证书微微硌着肋骨。
昨晚系统又推送了任务提示,B级任务“结识三位以上女性投资人”的进度条还挂着0%,而老约翰的私人酒会,显然是个突破口。
“咔嗒”一声,铁门从内推开。
小林探出头,发梢沾着酒窖特有的潮湿凉意:“郭先生,约翰先生在地下二层等您。”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黄姐也在,她今早来帮忙核对酒单......”
郭峰的脚步顿了半秒。
地下二层的水晶灯在转角处投下暖光时,他已经听见了黄嫣的声音——带着刻意放轻的克制:“1982年拉菲的醒酒器要选波尔多型,单宁需要更多氧气接触。”
她背对着楼梯口,浅驼色针织衫裹着纤细腰肢,发尾用珍珠发圈松松扎起。
酒架上的聚光灯打在她后颈,露出一截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
听见脚步声,她的肩膀明显僵了僵,转身时指尖还捏着半张酒单,边缘被揉出细碎的褶子。
“郭先生!”老约翰的大嗓门从酒窖深处炸响,这个银发老头正踮脚够顶层酒架,怀里还抱着个雕花银盘,“快来看看我新到的巴罗莎谷西拉!黄,别愣着,把醒酒器拿过来!”
黄嫣的睫毛颤了颤,将酒单塞进小林手里时,指节泛着青白。
她经过郭峰身边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柑橘香——是她惯用的护手霜味道,上次在拍卖厅他就注意到了。
“这瓶酒是我托意大利朋友从皮埃蒙特带的。”老约翰将酒小心放在品鉴台上,深褐色酒标在灯光下泛着绒光,“还没上市,全球只有二十瓶。”他冲郭峰挤挤眼,“你和黄,今天是头两个尝鲜的。”
黄嫣的手指在醒酒器上顿了顿。
郭峰看见她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大概是想拒绝,但老约翰已经把开瓶器塞进她手里。
软木塞弹出的瞬间,酒窖里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紫罗兰香。
黄嫣倒酒时,玻璃杯沿与瓶颈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郭峰注意到她倒了三分之一,正是最标准的试饮分量——这个细节让他心里一动:她确实是真心热爱葡萄酒的。
他端起酒杯,按照系统奖励的品鉴课程里教的,先旋转杯身观察挂杯。
酒液在杯壁拉出漂亮的酒腿,流速不快不慢,说明酒精度在14%左右。
凑到鼻尖时,他捕捉到黑樱桃、松露和一丝烟熏的气息,尾调还有点青橄榄的生涩——像极了托斯卡纳的风干气候。
“1997年。”他开口时,黄嫣正端着酒杯的手悬在半空,“圣埃美隆产区,用了50%新法国橡木桶,陈酿十八个月。”
老约翰的眼睛突然亮得像两颗星星:“你怎么知道?”
“挂杯流速对应酒精度14.2%,圣埃美隆那年夏季多雨,葡萄皮更薄,单宁会更细腻。”郭峰抿了一口,舌尖触到丝滑的黑醋栗果味,“橡木桶的香草味很明显,但没盖住风土的矿物感,说明新桶比例不超过50%。至于年份......”他指了指酒标边缘若隐若现的水痕,“1997年波尔多遭遇洪水,很多酒标都有这种水渍印。”
黄嫣的酒杯“当”地轻碰在品鉴台上。
她盯着郭峰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缩,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系统奖励的葡萄酒知识。”郭峰在心里补了半句,面上却只是笑:“之前在拍卖会上出糗,回来查了不少资料。”他顿了顿,“毕竟......”他看向黄嫣泛红的耳尖,“不想再被人说‘外行’。”
老约翰突然爆发出大笑,拍得郭峰后背生疼:“上帝啊,我就说你是块宝石!黄,你上次还说他是靠运气认酒,现在呢?”
黄嫣的脸腾地红到耳根。
她抓起酒单假装查看,发梢却出卖了她——那缕翘起的碎发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小林抱着一摞醒酒器路过,偷偷对郭峰比了个大拇指。
“对......对不起。”
声音轻得像片落在酒杯里的葡萄皮。
郭峰转头时,正撞进黄嫣湿漉漉的眼睛里。
她绞着指尖的丝绒布,喉结上下滚动:“那天在拍卖厅,我......我不该用那种态度对你。你对酒的理解......”她咬了咬嘴唇,“比很多所谓的专家都深。”
“没关系。”郭峰听见自己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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