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漫进卧室时,郭峰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
他伸手摸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陈家集团股价暴跌5%”的新闻推送跳出来,配图是陈母踩着细高跟走进集团总部的照片——她的珍珠耳坠在镜头里泛着冷光,嘴角抿成一道锋利的线。
他扯了扯皱巴巴的睡衣领口,翻身坐起。
系统提示音紧接着响起,蓝色光幕在眼前展开:“检测到关键事件触发,C级任务‘揭露资本蛀虫’完成度100%。奖励已发放至个人空间:私人法律顾问团队(7×24小时待命)、称号‘复仇者’(社交场合声望值 30%)。”
郭峰盯着“复仇者”三个鎏金小字,喉结动了动。
三个月前在餐厅被林晓雨当众甩围巾时,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现在光是看着系统光幕,指节就不自觉地攥紧——这不是报复的快感,更像被揉皱的纸慢慢展平的舒展。
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炸响。
他接起来,张经理的声音像浸了蜜:“郭老弟啊!听说你最近在业内可出了大名头?明晚的‘金厦杯’房产论坛,组委会非让我请你当特邀嘉宾,说现在谁不知道你帮客户谈下滨江九号整层写字楼的神操作?”
郭峰垂眼看向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最近跟进的几个高端盘数据——那是他昨晚睡不着时写的。
“张经理,我记得上周三你还说我‘死脑筋做不成大单子’。”他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点笑意。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张经理干笑:“哎呀年轻人记什么仇嘛!对了,李浩那小子今早堵我办公室门口,说要给你道歉呢!”
郭峰刚挂断电话,微信提示音就响了。
李浩的消息跳出来:“郭哥,上次那套学区房的事是我不对,不该抢你客户。你看周末我请你吃饭?”他拇指在屏幕上悬了悬,回了个“嗯”。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他起身拉开窗帘。
楼下早餐摊的蒸笼正冒白汽,卖煎饼的阿姨抬头冲他笑——和三个月前他蹲在摊边啃包子时,她看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财经新闻推送:“陈家集团紧急会议召开,陈太当众宣读审计报告”。
他点进去,视频里的会议室挂着“战略决策部”的鎏金招牌,陈母坐在主位,面前摊着一沓文件。
“陈子轩,这是你签的七张转账单。”她抽出一张纸拍在桌上,纸角被拍得卷起,“虚拟财富平台?你当这是你高中时偷拿零用钱买游戏卡?”
视频里的陈子轩脸色煞白,西装领口歪着,“妈我就是……就是想证明我能赚大钱!那平台说保底收益30%……”
“保底?”陈母抓起桌上的马克杯,杯底磕在红木桌面发出闷响,“财务今早查到平台账户,2137万只剩32万。你知不知道上周二集团要给新地块交保证金?要不是我临时抵押了巴黎的别墅,现在集团早上新闻头条了!”
会议室里响起抽气声。
有个戴金丝眼镜的高管低头翻文件,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
陈子轩的手撑在桌上,指节泛白:“我……我会还的!用我那辆法拉利……”
“还?”陈母突然笑了,那笑声比刚才的训斥更冷,“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集团董事。财务把他的黑卡停了,门禁卡收走。”她转向秘书,“联系律师,准备股权转让协议——他名下5%的股份,我以1块钱回购。”
视频到这里被切断,评论区已经炸了:“太子爷变前太子爷”“陈太这手够狠”“心疼林晓雨,刚傍上富二代就翻车”。
郭峰指尖顿住,鬼使神差点开林晓雨的朋友圈。
她的头像还是那只抱着玫瑰的猫咪,最新一条是九宫格长文:“感情是双向选择,我从未依赖过任何人。所谓‘炫耀’不过是朋友间的分享,清者自清。”配图是她在咖啡馆的侧脸,阳光打在发梢,显得岁月静好。
可评论区第一条就是截图:林晓雨三个月前的朋友圈,背景是红色法拉利,配文“轩轩送的新车车,副驾永远只坐他”;第二条是她在爱马仕店的视频,举着铂金包笑:“轩轩说我值得最好的”;第三条更绝,是她和陈子轩的聊天记录——“宝宝这个季度的生活费能不能多打点?我看中了梵克雅宝的项链”。
郭峰看着屏幕里不断刷新的“拜金女”“两面派”评论,忽然想起那天在餐厅,林晓雨把他送的围巾扔进垃圾桶时说的:“你连条真丝围巾都买不起,拿仿品骗我?”现在她的对话框里全是“删了吧”“快跑吧”的私聊,最后一条是她自己的动态:“账号被盗,已报警”,两分钟后,头像变成了灰白的“该账号已注销”。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黄嫣的来电。
他接起来,那边传来冰酒碰杯的脆响:“郭先生,昨晚的微博玩得很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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