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无尽延伸,泛着幽微冷光的光带嵌入金属天花板和墙壁缝隙,将空间切割得精准而冷酷。空气里弥漫着恒定低温与一种纯净灭菌试剂混合的气味,安静得只剩下恒压气流的低鸣和悬浮诊疗舱磁悬浮移动时细微的嗡鸣。这里不是医院,是嵌在地心深处的精密棺椁。简安透过厚重的隔离观察窗望向母亲所在的医疗单元。巨大的银色维生舱如同包裹着星辰胚胎的金属茧,母亲的身影在里面只剩下一个模糊轮廓,浸泡在淡蓝色的生命维持液中,彻底与外界隔绝。只有旁边几台悬浮操作台投射出的复杂生理参数,用变幻的光点和曲线证明着那微弱的生命之火尚在摇曳。父亲简国涛就在隔壁一间配置稍低的监护室,同样沉睡在冰冷的科技怀抱中,尚未苏醒。沈墨深支付代价为她争取来的这座钢铁堡垒,隔绝了外界的物理爪牙,也隔绝了亲情那微弱的暖意。
沈墨深离开已超过五个小时,为了她的亲人耗尽了力量,他咳血的画面在脑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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