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带来的狂喜逐渐沉淀，随之而来的是对自身能力的巨大困惑和强烈探索欲。林默知道，那碗救命的泡面绝非偶然，更绝非终点。“化虚为实”这四个字，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潜力，也伴随着未知的凶险——尤其是那消耗寿命的可怕代价和捉襟见肘的精神力。
他请了病假，将自己关在出租屋里，开始了疯狂的测试。
结果…喜忧参半。
幻想“一杯解渴的凉白开”？成功！消耗极其微弱的精神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幻想“一张百元大钞”？脑中刺痛传来，提示精神力不足，具现失败。幻想“一把锋利的匕首”？强烈的晕眩感和精神力被瞬间抽空的虚弱感让他瘫倒在地，休息了半小时才缓过来，匕首的影子都没见着。
“看来，具现物的‘复杂度’、‘能量层级’和‘概念强度’是消耗的关键因素。”林默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日常物品消耗低，涉及能量、规则或者高维概念的，消耗呈几何级数暴涨。”
他想起那个“磐石”哥，只能幻想石头。自己是不是也注定只能幻想些泡面、矿泉水？不！他不甘心！那碗泡面证明了上限绝不止于此！
一个念头闪过：既然直接幻想高维能量（比如昨晚濒死时幻想仙丹神雷）消耗巨大且难以成功，那能不能取巧？只幻想“能量的表现形式”？就像…电影特效？
带着这个想法，他来到了城南的旧货市场。这里鱼龙混杂，三教九流汇聚，说不定能找到些激发灵感的老物件，或者…关于其他异能者的蛛丝马迹。
在一个堆满旧书刊的摊位前，林默的目光被一本封面残破、纸张泛黄发脆的线装书吸引。封面上用拙劣的毛笔字写着《港漫拳罡图谱（残卷）》。他好奇地翻开，里面是用粗糙线条描绘的各种夸张的拳法招式图解，旁边配有同样中二气息爆表的解说文字：“十成功力·海虎爆破拳！一拳轰出，核爆之力！破碎虚空！”
摊主是个干瘦的老头，正用手机外放着《七龙珠》动画，悟空那标志性的“龟派气功——！”的怒吼声格外响亮。
“海虎爆破拳…龟派气功…”林默看着书页上那炸裂的冲击波图案，听着手机里悟空凝聚气功波的声音，那个取巧的念头越发清晰。“如果我不直接幻想‘核爆能量’本身，那消耗肯定承受不起。但如果我只幻想出‘海虎爆破拳’轰出时那炸裂的视觉光影效果，加上悟空发波时的音效冲击呢？就像全息投影加立体环绕音响？”
这个想法让他心跳加速。他花了十块钱买下那本破书，如同捡到了宝贝。
测试的机会，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也更…危险。
深夜，加完（真正的）班回家，林默抄近路走进一条昏暗无光的小巷。这里远离主路，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余光勉强勾勒出垃圾桶和墙壁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败的酸臭和尿臊味。
刚走到巷子中段，三个身影从阴影里晃了出来，不怀好意地堵住了前后的路。为首的是个染着黄毛、穿着铆钉皮夹克的青年，嘴里叼着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
“哟，哥们儿，下班挺晚啊？”黄毛吊儿郎当地开口，声音带着戏谑，“哥几个手头有点紧，江湖救急，借点钱花花？”
林默心中一紧，强自镇定：“我没钱。”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
“没钱？”黄毛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他抬起右手，五指张开。下一刻，刺目的蓝白色电光如同小蛇般在他掌心骤然跳跃起来！噼啪作响！那电光虽然微弱，却带着真实的能量波动，瞬间照亮了他狞笑的脸和旁边两个混混贪婪的眼神。电光触及旁边的砖墙，“滋啦”一声，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焦黑痕迹，冒起缕缕青烟。
“看到没？”黄毛炫耀般地晃动着电光闪烁的手掌，在黑暗中格外醒目，“D级异能‘掌心雷’！刚觉醒不久，正缺钱买装备稳定能力呢。警察？呵呵，现在管异能犯罪的特殊部门忙得很，可顾不上你这点小事。”他舔了舔嘴唇，威胁意味十足，“你是想自己乖乖转账呢？还是想试试老子这‘电疗套餐’的滋味？保证让你爽到飞起！”
身后一个混混猥琐地笑道：“黄哥威武！让他尝尝电烤活人的滋…”另一个也嘿嘿笑着附和。
恐惧瞬间攫住了林默的心。D级异能！掌心雷！这是真正的攻击型能力！自己那半吊子的“化虚为实”…能顶用吗？幻想个盾牌？来不及了！幻想把枪？精神力根本不够！硬拼？对方有电，自己拿什么拼？难道刚觉醒就要栽在这几个混混手里？
巨大的危机感和强烈的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黄毛手中跳跃的电光，混混们肆无忌惮的嘲笑，像针一样扎在他的神经上。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反击！
电光火石间，林默脑海中闪过旧货摊上的《港漫拳罡图谱》和悟空怒吼的画面！那个取巧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劈下的闪电！
“赌一把！”林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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