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M,以后在一个院里住着,您多关照。”
刘海中接过东西,随意地放在桌上,眼神却在上面瞟了好几眼。
“嗯,坐。”
他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了口。
“小周啊,年轻人,在厂里要好好干,要听领导的话,要遵守纪律。”
“咱们院里,也是一样,有规矩!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一大爷管思想,我呢,主要就是管管咱们院里的纪律和规矩。”
周清垂着眼,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心里却差点笑出声。
一个七级锻工,愣是让他干出了厂长的气势。
这院子才多大点地方?还分管思想和纪律?
这权力欲,真是深入骨髓了。
“二大爷您说得对,我记下了。”周清恭敬地回答。
“嗯,你这个态度就很好。”
刘海中满意地点点头,享受着这种被人仰视的感觉。
“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在厂里,我比你多吃好几年的盐!”
又是一番敲打和说教,周清才得以脱身。
……
最后一站,后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院里唯一的“文化人”。
周清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
阎埠贵扶着老花镜,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是小周吧?我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你。”
周清心里暗道一声“好家伙”。
这耳朵,怕不是装了雷达。
“三大爷,您好。”
周清笑着递上最后一份礼物。
阎埠贵的眼睛在点心和香烟上飞快地扫过,心里瞬间就估算出了价格。
脸上笑意更浓了。
“哎呀,你这孩子,太客气了,快屋里坐。”
一进屋,一股子精打细算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每样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方便清点。
“小周啊,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粮本上,定量是多少斤啊?”
“平时吃饭,打算自个儿做,还是……”
阎埠贵的问题,跟前两位大爷截然不同。
句句不离钱和粮。
周清滴水不漏地应付着,关键信息一概模糊处理。
“工资刚当学徒,够自己吃饱饭。”
“定量嘛,就按国家的标准来。”
他越是这样,阎埠贵心里就越是痒痒。
这小子,看着老实,嘴巴倒挺严。
一顿饭的功夫,阎埠贵旁敲侧击,愣是没套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清告辞离去。
他拿起周清送来的那包大前门,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桌上。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这趟“拜山头”,不算亏。
……
一上午的时间,周清走完了三家。
三位大爷,三副嘴脸,在他脑海里形成了清晰的画像。
一大爷易中海,伪善的道德家,图的是人心和长远的养老投资。
二大爷刘海中,饥渴的官僚,图的是权力和被人服从的快感。
三大爷阎埠贵,精准的算盘精,图的是眼前一分一毫的实际利益。
没一个省油的灯。
周清走在院子里,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敌人不怕多,就怕看不清。
现在,所有牌都摊在了明面上,接下来的棋,就好下了。
他正准备回屋,一阵尖锐的叫骂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挨千刀的小兔崽子!让你看着妹妹,你倒好,跑出去野了!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周清循声望去。
只见中院的屋檐下,一个身材臃肿、脸色蜡黄的老婆子,正叉着腰,对着屋里破口大骂。
正是贾家的老虔婆,贾张氏!
骂声尖利刻薄,传遍了整个院子。
周围的邻居们似乎早已习惯,一个个都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
就在这时,那骂得正起劲的贾张氏,眼神一转,忽然就定格在了周清的身上。
她的骂声戛然而止。
那双下三白的眼睛,像两把淬了毒的锥子,上上下下地把周清扫了一遍。
那眼神里,没有好奇,没有友善。
只有一种……饿狼看到鲜肉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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