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暖暖没忍住苦笑几声,原主嗝屁的时机真是恰到好处,就给她剩下一张皇帝月卡。
和一副有气无力的身体。
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帝暖暖还记得身体被轿车瞬间撞击成碎块的痛感,她比常人更怕死,怕疼。
她必须尽力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保住她的龙椅,保住她的江山社稷。
思及此,她把玩着头上象征帝王威仪的纯黑冠冕上的串珠,唤道,“谢爱卿。”
“臣在。”谢之阙上前一步,头上的字迹更清晰了一分。
“朕听说,你想要药死朕啊?”
“啊?”此言一出,谢之阙震惊的抬头,对着帝暖暖含笑娟秀的眉眼,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扑通跪下,“臣惶恐,臣绝无此心。”
说着,谢之阙回头扫视早就已经呆若木鸡的百官,怒道,“是哪个在陛下面前胡乱编排?生生将人冤死不可?”
“清者自清,谢丞相何必发怒?”
一道讥笑打趣的声音响起,谢之阙怒视左侧看好戏的季清正。
平常季清正跟他就不对付,现在看他遭难,便来故意踩他一脚,谢之阙给他一个作死的白眼,也没有多讲什么,眼下,确实不适合再跟众臣产生冲突,让皇帝以为他跋扈骄横就不好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清自己,重新取得皇帝的相信。
想到这一层,谢之阙向帝暖暖砰砰磕头,嗓音呜咽,涕泪俱下。
“臣一片赤胆忠心,请陛下明鉴,莫要轻信了那些小人啊。”
帝暖暖没有回答,只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径直走下台阶。
见状,百官再次齐刷刷跪下,头一次在这个年轻女帝身上感受到迫人的气势。
帝暖暖停在谢之阙旁边,蹲了下去,宽大的玄色龙袍如同折扇铺开在地,趁的被龙袍紧紧裹束的人儿玲珑娇俏,黑衣白肤,色彩对比及其鲜明,倩影晃尽对面一双泪眼之中。
谢之阙猩红着双眼望着帝暖暖,两行清泪落下,而后俯首,缓缓上前,几乎将头挤到帝暖暖腿间。
“陛下,遥想当年先帝托孤之时,陛下还是孩童一般,先帝病榻之前,陛下趴在微臣胸前哭得天昏地暗,声呜音咽,微臣回家一看,腰都被陛下掐的没有一块好肉了,那时候陛下何曾疑心过臣?现在,陛下却听信那些小人的谗言,怀疑臣有不臣之心,那臣只能、只能”
令人见怜的痛哭声隔着龙袍悠悠传来,“臣只能一死明志,撞金阶而去啊。”
谢之阙抽噎不已。
帝暖暖还是不答话。
按照原主的记忆来看,先帝驾崩那天的情形明明跟谢之阙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那夜,文轩帝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帝承天和几个重臣跪在病榻前面,文轩帝用最后的一丝气力招呼谢之阙上前,塞给他一封圣旨,封他为托孤大臣,让他好好辅佐帝承天,帝承天听见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当即上前甩了谢之阙几巴掌,由于身高太低,手劲只落在男人胸膛,她还是不解气,一边掐着、推搡着谢之阙,一边朝文轩帝哭诉,“我不要他当托孤大臣,我最讨厌他了,父皇,你封孩儿的赵嫔当托孤大臣吧。”
赵嫔也就是现在的赵昭仪油腔滑调,会讨女人欢心,床榻之上也颇有些手段,帝承天那段时间算是宠他。
听见帝承天一点都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只会胡闹,文轩帝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烟气了。
从那以后,帝承天明明讨厌谢之阙但是却不敢动他,谢之阙也一直没有把那道圣旨拿出来,而这厮在帝承天胡闹的时候,会用那道圣旨狠狠地威胁她几句,算是被他拿住了命门。
戏演到这里,众臣知道自己该上前拦住为国操劳的谢丞相了,但是陛下就蹲在谢之阙眼前,都没有开口阻拦一句,现在哪个敢上前当靶子啊?
再说,也许皇帝并不想动他谢之阙,而是试探百官,看看有多少人只知谢之阙而不知帝承天啊。
无论何种,都不能上前阻拦,权当自己不存在就对了。
保住小命要紧。
就没人拦他吗?
这些个大臣,平常对他嘘寒问暖、马首是瞻的,真到了要紧时刻,一个个的连屁都不敢放。
谢之阙心里怒骂几声,抱着帝暖暖大腿的双手也逐渐收紧。
“陛下,果真是不信臣一片忠心啊。”谢之阙痛心疾首,凄凉苦笑,一副绝世忠臣的样子。
帝暖暖还是不答话,甚至还将他的手扯开,整理自己的玉带。
谢之阙无法,咬牙道,“那,臣便撞金阶而去了啊,臣的陛下啊...”
说完,男人刚直起一半身子,就停下了,直直的扑到帝暖暖胸前,“陛下啊,臣真去了,陛下啊,臣一片忠心,苍天可鉴啊...”
“行啦行啦。”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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