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刀疤带着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眼角那道疤,在灯光下像一条狰狞的蜈蚣。
“谁他妈的裤裆没系紧,把你给露出来了?”
刀疤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翘着二郎腿的李宏伟身上。
“是你,在找死?”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那几个莽村的混混,腿肚子已经开始发软。
高启强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桌子底下的酒瓶。
李宏伟却像是没看见,他慢条斯理地剥着手里的虾,头也没抬。
“狗来了,怎么主人没来?”
“操你妈的!”
刀疤被彻底激怒,怒吼一声,举起手里的钢管,就要砸下去。
就在这时。
一个手下连滚带爬地冲到他身边,在他耳边,用蚊子一样的声音,惊恐地说了句什么。
刀疤的动作,猛地僵住了。
他顺着手下手指的方向,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朝楼下的停车场看去。
两辆警车,就停在他们那几辆黑色轿车的旁边。
警灯无声地旋转着,像两只来自地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里。
刀疤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暴怒,变成了酱紫,最后,变成了一种吃了屎一样的,青绿色。
警察?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妈的,这是个套!
他手里的钢管,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烫得他手心发麻。
屋子里,死一般寂静。
那十几个打手,也都看到了窗外的情景,一个个像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
他们是亡命徒,但他们不是傻子。
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动手?
那不是找死,是投胎。
“怎么?”
李宏伟终于剥好了那只虾,把晶莹的虾肉,塞进程程嘴里。
程程白了他一眼,还是张嘴吃了。
李宏伟这才站起身,拿起桌上一瓶没开的轩尼诗,慢悠悠地走到刀疤面前。
他比刀疤矮半个头,气势却像一座山,压得刀疤喘不过气。
“砰。”
他用酒瓶,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刀疤那张狰狞的脸。
动作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哑巴了?”
李宏伟笑了,露出满口白牙。
“你这条狗,不太会叫啊。”
刀疤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但他不敢动。
他身后的兄弟们,也不敢动。
高启强看着这一幕,心脏狂跳。
他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刀疤,在李宏伟面前,像个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股前所未有的,病态的快感,从他心底涌了上来。
这就是权力。
不,这不是权力。
这是李宏伟。
“回去。”
李宏伟收回酒瓶,用瓶口指了指门口。
“告诉你家主人。”
“他儿子欠下的赌债,我们收了。”
“他老婆留下的念想,我们砸了。”
他凑近刀疤,声音压得很低,却像一记记重锤,砸在刀疤的心上。
“现在,他连自己的老巢都守不住。”
“告诉他,给他一个小时。”
“他要是不敢滚过来见我。”
李宏伟咧嘴一笑,那笑容,比魔鬼还可怕。
“以后,这白金瀚,就改姓高。”
说完,他不再看刀疤,转身走回桌边,坐下。
“来,强哥,吃饭。”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给高启强夹了一筷子菜。
“别让几条狗,坏了我们的胃口。”
刀疤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京海市最繁华的十字路口,被人围观的小丑。
他想杀人。
可他不能。
他只能带着他那群同样憋屈到爆炸的兄弟,像一群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退出了包厢。
……
徐江的手机,被他狠狠砸在墙上,摔得四分五裂。
听筒里,还残留着刀疤那屈辱到极点的声音。
“江哥……我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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