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闻野小心翼翼的扶起宋白圭到树荫下,还拿出不知道从哪儿捡的大叶子,卖力的给他扇着风。
虽然有了系统的保障,还是忍不住探了探他的气息。
程闻野得到结果后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要是你出事了,我可真的回不去了。”
程闻野来自三十年后的魏朝,其父是朝中大员程舒。
程舒中年得女,虽官拜宰相,可膝下唯有独女一棵,再加上妻子早亡,父女俩就这么相依为命的过着。
一直到程闻野五岁那年,一场急症差点要了她的命,当时的程舒什么法子都用尽了,甚至不惜去找了当时势力强大的死对头,一直互相攻击的两人为了孩子难得心平气和的坐下来。
丞相府灯火通明,两位位高权重的人相对而坐,许久没有私下交流过,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最终还是有求于人的程舒先开口道:“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你这个当义兄的,也帮帮她吧。”
“义兄?你不是一直防我防的死紧,根本不愿意让我多和她接触吗?”
“哼,那是你阴险狡诈,我当然是生怕你带坏了我儿。”
程舒控制不住的反呛道。
显然,这就是两人独特的相处方式。
“哧。”丞相冷笑一声,随后挥了挥手,仆人呈了个锦盒上来:“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秘药,可医死人,肉白骨。当年和亲的时候从蒙古国带来的。”
“我身边护卫众多,这颗药放在我身边也无用,还是给我的好义妹吧。”
饶是程舒平日里和他到底有多不对付,也知道这颗秘药的宝贵,他闭了闭眼,想到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儿,叹了口气,“多谢了。”
有了秘药的辅助,程蔓病势渐缓,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程蔓却一直昏睡着,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这样的睡法换个青壮年都受不了,更何况只是一个五岁的女童。
可怜天下父母心,程舒想尽了一切办法,最终还是一步一叩首爬上了护国寺的大门,祈求奉天法师救命。
闭关多年的法师于夜雨中下山。
一行人齐聚在程蔓的闺房中。
年近古稀的奉天法师,为女儿熬干了血泪的程舒,和“义兄”。
夜很深了,整个程府却无一人睡觉,众人皆知,自家大小姐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了。
“你命中无女,唯有一子,名唤闻野。”
这是法师见到程蔓的第一眼,对程父下的判语。
命中无女。
唯有一子。
程舒一震,“法师的意思是。。。。。。”从此世上再无程蔓,只有一个儿子程闻野。
思量再三,也无法将自己养了五六年的女儿当作儿子看待。
一直默默守在一旁的“义兄”来了一句话:“不管是儿子还是姑娘,不都是你的孩子吗?可活的孩子和死的孩子,这差别可大了去了。”
第二日,程蔓病逝,而程舒寄养在乡间的程闻野回京。
自从程蔓被当成男孩子养了以后,以前的那套教养法子全都废弃,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君子六艺,参政论事。
程闻野也是相当有天赋,年纪轻轻,就将父亲为官的手段学的淋漓尽致,十六岁得了皇帝赏识,以白衣的身份进宫赴宴。
谁知宫宴上有刺客,程闻野明明想要逃跑,不知被谁绊了一脚,就这么直直的撞到了刺客的剑尖上,成了英勇护主的烈士了。
程闻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我真倒霉。”
一想到自己的死状,程闻野就气的心口发疼。
越想越气,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道自己死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叫系统的人,说是可以帮助自己回魂,继续回去当自己的程家大公子,条件就是把一代奸臣洗白成名臣。
要是不接的话。
作为一个没有选择的人,程闻野当然是选择接受啦。
可当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对象居然是宋鹤眠时,程闻野犯了难。
“我觉得这个任务对我来讲,难度还是比较大的。”
宋鹤眠,是父亲年少时的好友,可不知因何事,俩人决裂,关系差到父亲要特意写书来骂他。
宋鹤眠在为官期间,也是三天两头写奏折骂程父,最终将程父赶到了翰林院到了三年的编修。
程父在翰林院当编修时也不闲着,三天两头写诗,那些诗具体写了什么,其实已经记不清了,不过主旨其实都是同一个,那就是宋鹤眠不是好人!
让自己为父亲的死敌洗白,这简直是为人所难啊。
程闻野撑着有些发胀的脑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入手。
而且,程闻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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