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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南寻踪·初遇烟火气 (1/4)

整个大胤的驿站暗桩都疯了。

只为寻一个被首辅亲手放走的女人。

谢珩拆开江南密报时,指尖划破封蜡,血珠沁出也浑然不觉。

「临溪镇,新开食肆,老板娘姓沈,擅药膳。」

他踹开御书房的门,将虎符拍在龙案上。

「换三个月。」

骏马踏碎官道晨霜。

当谢珩终于隔着蒸腾雾气,看见系着粗布围裙的沈知意,把一碟玲珑包子端给白衫书生时——

他尝到了满嘴的铁锈味。

原来江南的晨风,也能割喉。

京城通往江南的官道,在深秋的黎明前,被一层薄薄的、闪着寒光的白霜覆盖,如同大地覆上了一层冰冷的盐粒。马蹄声如同密集的战鼓,踏碎了这片脆弱的寂静,卷起冰冷的尘烟,在熹微的晨光中弥漫。

一匹通体如墨、唯有四蹄雪白的骏马风驰电掣,将官道两旁光秃秃的、如同鬼爪般伸向铅灰色天空的枝桠甩成模糊的残影。马上之人,一身玄色劲装,外罩同色披风,风帽压得很低,只露出线条紧绷到极致、仿佛岩石雕刻的下颌。正是当朝首辅,谢珩。

他伏低身体,几乎与马背融为一体,每一次策马扬鞭,都带着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疯狂。冰冷的晨风如同无数把细小的刀子,割过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刺入肺腑,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但他浑然不觉,所有的感官都凝聚在心脏那团灼烧般的焦灼上,那焦灼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此刻化为唯一驱策他的力量,鞭策着他不断向前,再向前!将身后巍峨如同巨兽的京城轮廓,连同御书房里那位年轻帝王惊愕又无奈的眼神,彻底抛入冰冷的尘埃!

几个时辰前,天色未明,宫门初开。

沉重的宫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惊得值守的禁卫军瞬间拔刀出鞘!寒光闪烁!待看清那裹挟着深秋寒霜、带着一身浓重煞气闯入的身影时,又慌忙将刀收回,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悸:「首辅大人!」

谢珩视若无睹,脚步不停,玄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同翻滚的、预示风暴的乌云。他径直穿过寂静得只回荡着他沉重脚步声的宫道,步履快得带风,目标明确——御书房。

守在御书房外的内侍总管李德全,远远看见那道身影,心头便是一阵狂跳!这位爷今日的气场……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濒临爆发边缘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风暴感!他连忙堆起十二分的笑脸迎上前,声音带着谄媚和小心翼翼的试探:「首辅大人,您怎么这么早……陛下他……」

话未说完,谢珩已一把推开了御书房沉重的雕花木门!

「砰——!」

巨大的声响在清晨寂静的御书房内炸开,如同惊雷!震得正伏案批阅奏折的年轻皇帝萧彻手猛地一抖!朱笔在摊开的奏折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刺目的红痕,如同鲜血淋漓的伤口。

「谢珩?!」萧彻愕然抬头,看着门口那个如同煞神降临、气息不稳、眼底布满骇人红血丝、周身裹挟着寒意的首辅,「你这是……」他放下笔,眉头紧锁,目光落在谢珩沾满霜尘的披风下摆和那双仿佛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眼眸上。

谢珩大步流星走到龙案前,甚至没有行礼。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御书房内烧得正旺的暖炉都仿佛瞬间失去了温度。他目光死死锁住萧彻,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萧彻从未见过的、近乎绝望的疯狂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然后,在萧彻和李德全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谢珩猛地从怀中掏出一物!

不是奏章,不是密信。

而是一枚通体黝黑、形如伏虎、象征着大胤帝国最高军权、可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

「啪!」

沉重的虎符被谢珩重重地拍在光滑冰冷的龙案上!发出沉闷而惊心的巨响!震得笔架上的御笔都跳了几跳,墨汁溅出几点污痕。

「陛下。」谢珩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带着长途奔袭后的干裂和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江南漕运案,臣已理清脉络,关键人证物证、涉案官员名录及后续处置方略,尽在此处!」他另一只手将一个厚厚的、用火漆封得严严实实的卷宗袋同样拍在案上,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粗暴和不容置疑的急迫。

「臣请休沐三个月。」他盯着萧彻,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喙的穿透力,「以此案所有功劳,及……此符为质!」最后四个字,掷地有声,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破釜沉舟的重量!

用剿灭盘踞江南多年、侵吞国帑无数的漕运巨贪、肃清帝国财赋命脉的不世之功,加上象征帝国兵权的虎符,只为了换取三个月的自由?!

萧彻彻底震惊了!他霍然起身,带倒了身后的紫檀圈椅,发出「哐当」一声响!他看看案上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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