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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正是李承皓十五日以来雷打不动的“例行公事”。
不知为何,听潮亭俨然成了他的日常庇荫,与其说在研习,不如称作是他特有的消閒方式。
而这也引得徐谓熊和徐啸二人心中不断回旋着困惑兼或欣喜。
李承皓的行为简直就如同一团雾,模糊而难以捉摸。
“姑爷若有所悟,咱不便多扰。”红薯虽有些怀疑,但也不敢相诘,只得遵循表面之顺意。
“安心去吧,我自调理妥帖,乖勿扰扰。”李承皓扬手挥去,继续在阳光的抚慰中浅眠。
时光如水,光阴十一度滑过,直至第十五夜来临,月亮悄然隐没,新一轮的晨曦织入亭阁。
李承皓倚椅而坐,忽觉一股灵畅之力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整个人如获洗淬,气质骤变,竟生出儒风道骨之神采,叫人难以移目。
红薯端详之下惊诧不已:“姑爷,您何以如此出众?”
李承皓悠然一笑,是漫不经心:“我只是悟透一些小小玄机罢了。”话语间,温煦涵泳,棍烨流转。
在红薯迷惑的视线中,李承皓起身理了理衣衫,告知了继续“苦思有成”,决定前往听潮阁。
红薯心中对他的“务实”本性依旧满腹狐疑,但也未再多言。
步入听潮阁,阁外的氛围骤然静谧。
李承皓略显矜持,心平如湖,缓缓行至第一层。
典籍之中,他信手翻阅,书案前影摇,然而时间仿若在其指尖的迅捷之间凝滞。
红薯默默尾随,他的目光敏捷如闪电,认知乎已超越凡人。
每翻一卷,皆读透千古,可随之归纳精髓,举一反三。
其头脑中不同于以往的灵动仿佛赋予他无尽的可能与感悟。
但这偌大的典籍,在他看来已略显不足,残酒尚余几滴无所释怀。
“这层的书籍已无特益,不若去二楼一探,或许能有更大进展。”李承皓自言自语,语气中藏不住丝丝期待与跃跃欲试。
虽未明言,而是如同一道思潮流润而过,步伐稳步却坚定,暗示着他心境的微末波动。
书卷微动的响声,缄默不言中正酝酿着某种晓之以理的力量,如夜里即将苏醒的风信子。
步入听潮阁的第二层,李承皓感到一阵沉静,将思绪汇集于心。
他静默良久,唯有微风轻拂窗帘,在暗示此刻的突破可能非同小可。
桌上,典籍堆叠,然而李承皓却并未急于翻阅。
他知道,在这个精妙的藏书阁中,寸步皆需谨慎,处处隐匿玄机。
就在他心念流转之际,魏叔楊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是听潮阁的守护者,老成持重,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年轻人。
半晌,魏叔楊摆动长袖,拂去凝固的空气,口中缓缓吐出几句告诫:“此地书卷非同寻常,王府曾有疑令,非允不可擅阅。”他的话语不轻不重,却利刃划破空气,洗净李承皓潜心涌动的思绪。
李承皓微微颔首,无此典籍,难有大成。”他的言语铿然,带着智慧与睿智的迸发。
魏叔楊略显不以为意,淡淡地回应:“庆诗三百,何以关乎阁中典册?年年更新颇多更胜之。”两人言语间针锋相对,观点分立,却并未失却礼数。
这小小的分歧虽未激起骇浪,却在空气中塔然留下了层层涟漪。
见魏叔楊难以共情,李承皓心中微微一动,暗忖道:若论口舌之争,倒不如以才气服人。
他伸手取过毛笔,沾取墨汁,立于案前。
手中笔飞逸如风,心神早已与这浩然空间共鸣。
他眼神如炬,眸中藏灯,俯首挥毫作诗,转瞬间,纸上文字跃然,蕴含无量雄奇之势。
那诗句风走云奔,静谧之音在耳边如秋水横流,神来笔下,气势亦生。
忽而,一个幻象浮现,忽如千军林立,忽如宇寂飘渺,仿佛洒落在无尽的天穹。
杀气蓬勃,化作墨氤氲,瞬息之间,愈演愈烈,不可收拾。
刹那间,阁中气息骤变,李承皓周身灵力勃发,竟涌动莲花盛开,千姿百态、粉面傲然,才气如虹贯日,直冲九霄。
魏叔楊目中震撼难掩,仿佛眼前幻化出在世的儒道圣人,惊愕之余,亦无法掩饰心底的惊喜与动容。
这悬未决的气氛间,李承皓缓缓收起笔势,目光扫过依然震动的魏叔楊,唇角顿生一缕无声的微笑。
良久,他轻声道:“诗成,既无误则无懈。”在这看平平无奇的一语间,却藏匿玄机,开启的是另一番难以预测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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