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逐渐散去,龙傲天却站在原地,感受着体内那股新生的力量。昨夜老者传授的功法正在自动运转,将刚才受到的攻击力转化为精纯的能量,滋养着每一条经脉。
“原来如此……”他握紧胸前的血色玉佩,回想着老者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随即,龙傲天才发现慕容雪留下的绢帕。素白绸缎上绣着清秀小字:“今夜子时,断龙崖。”他苦笑着捏紧绢帕,却听见体内传来清晰的鳞片摩擦声。
祖地得石门在身后闭合的刹那,龙傲天听见了第二声龙吟。这次近得就像响在颅骨内侧,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石壁上千年不灭的鲛人灯突然集体转向,将他的影子拉成一条蜿蜒的龙形。
“知道为什么龙家祠堂供奉逆鳞剑吗?”大长老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青铜灯台,火光突然变成暗紫色,“因为最开始我们的祖先,是条被剥了逆鳞的罪龙。”
龙傲天浑身一震。这个秘密连家主继承手册都没记载,此刻却被告知他这个“废物”。不知道大长老是何居心,但是他心中默默地提高了警惕。
大长老手指一挥,石室突然亮如白昼,只见九根盘龙柱中央,悬挂着拳头大的血珠,这血珠是龙家祖传的灵器。传闻龙族血珠乃上古龙族以秘法炼制的圣物,需集齐万年龙族千代龙祖的心头精血,置于天地至刚至阳之时方能熔炼得成。它色如赤霞晶体,内部有龙影游动,触感如烈焰焚身,又如寒意刺骨。
此物最逆天的是,能唤醒血脉中沉睡的龙脉,若能承受住血脉的焚身淬骨之痛,将血珠之光照耀在心口位置,珠内龙血便会化作万道金光钻入身体奇经八脉。此时,周身就会浮现出真正的龙脉虚影。
“三年前你不是没有觉醒。”大长老的独眼里闪着狂热,“龙皓夺走你的不过是真龙精血得外壳,也许传说中你就是……我们来试一试吧。”
说罢,大长老在空中虚画一个红色符咒,打向血珠,血珠突然射出一道红血光,直射入龙傲天的心口位置,只见他胸口的暗金鳞影疯狂闪烁。剧痛中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星空崩塌的战场上,万丈巨龙被玄冰锁龙链贯穿,龙首坠落化作虚无时,有一道金光遁入虚空……
“啊!”龙傲天跪地嘶吼,剧痛引发的颤音在石室中回荡。浑身散发出的金光让大长老为之一振,贪婪的欲望已经填满他的眼眸。这时,大长老还没看彻底清楚龙傲天周身的金龙虚影,却突然暴起,手掌直取他天灵盖:
“这么多年的研究,这份力量本该由我……”
“轰!”
石室穹顶突然炸开,月光混着龙傲天体内爆发的暗金气浪将大长老掀飞。少年漂浮在半空,眼角疤痕完全裂开,露出底下金色的竖瞳。他本能地朝血珠伸手,血珠里那滴真龙精血竟似小龙一般欢快地游入他掌心。
“不可能!”撞在石壁上的大长老口吐鲜血,他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这真的是混沌龙脉?没想到,竟然是你……”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极品龙脉似乎正在消融,化作缕缕星光流向龙傲天。
“啊,不,我堂堂极品龙脉怎么可能会败在你小子手里!”说罢,大长老盘膝而坐,混沌龙脉的气息实在过于强大,那是龙家血脉里自带的恐惧和臣服,可他怎么甘心,不但没有获取这小子的龙脉,竟然还没反噬。
只见大长老在空中画出一道血光符文,为自己做保护,并从胸中祭出自己的青龙真元珠,在青龙珠聚集的地方,和刺眼的血色符文混合。竟然出现一条血色龙形,向着龙傲天奔袭而来,所过之处,竟如烈焰焚烧,一片火海。
龙家每人都有自己的真元珠,这也是血脉觉醒的标志之一。当然,真元珠代表的是每个人最重要的部分,一旦祭出自己的真元珠,即便全身而退,功力也会大受损伤,甚至危及生命,可此时的大长老已经别无他法。
可此时的龙傲天已经接受到大长老的龙脉气息,他此刻脑海中看见的是另一个世界。每条血脉都变成具体的形象,大长老体内青色龙脉像条惊慌的小蛇,而自己胸腔里盘踞的暗金色巨龙正缓缓睁开双眼。
“原来这就是……吞噬。”龙傲天喃喃自语,此时的他身体通透,血脉流畅,那种感觉不言而喻。
虽然只是刚开始,可是觉醒的混沌龙脉强大的可怕,龙傲天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面对赤青火龙,竟然毫不畏惧,迎面而上。直接用自己的右手硬抗住火龙的攻击,右手上的符文化作金光,射向火龙的身体,只听见火龙发出阵阵怒吼。步步后退,直至金光完全包裹火龙,不见一丝踪迹。
随着火龙的消失,大长老大叫一声,口吐鲜血,陷入昏迷。
当清冷得月光穿透石缝时,龙傲天背着昏迷的大长老走出祖地。守门人没看见少年藏在袖中的右手已布满细密的龙鳞,更不知道祠堂里的逆鳞剑刚刚发出三千年来的第一次嗡鸣。
安顿好大长老,龙傲天随即来到断龙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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