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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棋局初开 (1/2)

演武场的药香还未散尽,楚瑶已在自己的闺阁里捏碎了第三块茶点。

青瓷碟边缘沾着碎渣,在午后的日光里泛着冷光。

“小姐,那杂役的帕子查过了。”贴身丫鬟小桃缩着脖子跪下来,“是极普通的粗麻料子,针脚倒是齐整......”

“齐整?”楚瑶猛地将茶盏砸向门框,瓷片飞溅到小桃鬓边,“十年前柴房里那个哭着要杀人的小乞丐,如今成了能破九转迷魂散的丹师?父亲昨日在祠堂站了半柱香,连祭祖的香灰都碰翻了——他在怕什么?”

她抓起妆台的翡翠镯子往腕上套,玉质擦过红肿的皮肤,疼得倒抽冷气。

镜中映出她泛青的眼尾,像极了楚玄霄动怒时的模样。

“去请墨娘子。”她扯下鬓间金步摇,“就说我要办一场医道问难。”

三日后的晨雾里,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扫得发亮。

楚瑶站在高台上,望着下方摆开的十二张檀木案几,嘴角终于有了笑模样。

案后坐着的老医师是玄剑宗退隐的“回春手”孙伯,此刻正眯眼翻着医典,对场边议论充耳不闻——他是楚家花大价钱请来的“公正人”,自然不知这场考核的真正靶子是谁。

“考核开始。”楚瑶的声音甜得发腻,“今日考的是‘辨毒疗疾’,病患由我与墨娘子亲自挑选。”

人群中传来抽气声。

医道考核最忌医患勾结,可楚瑶是长老之女,谁敢多嘴?

楚离站在最末排,望着被两个家丁架上来的“病人”,喉间泛起熟悉的甜腥——那是腐骨草混合曼陀罗的气味,更深处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像极了鬼面宗的幽冥泪。

圣典的书页在识海翻涌,一行行墨字如潮水漫过:“腐骨草,七日蚀肉;曼陀罗,三日乱神;幽冥泪,月余封脉......三重毒引,需以冰蚕涎解腐骨,朱砂蕊定心神,最后用赤焰蜂的尾针挑出泪毒。”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掌心,指节微微发颤——这不是普通的考核,是要他在众目睽睽下暴露医道底牌,或是直接毒发身亡。

“楚杂役,该你了。”孙伯扶了扶老花镜。

楚离走到病人跟前,指尖刚触到对方手腕,那“病人”突然剧烈抽搐,口吐黑血。

看台上响起惊呼,楚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栏杆,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墨娘子说过,这三重毒就算是玄剑宗的大医也得耗上半日,可这杂役才摸脉?

“孙前辈,劳烦取冰蚕涎、朱砂蕊各三钱,再寻七只赤焰蜂。”楚离的声音平稳得像山涧流水,“这病人中了三重毒,腐骨草蚀肉,曼陀罗乱神,最麻烦的是......”他顿了顿,抬眼扫过楚瑶,“藏在肺腑里的幽冥泪。”

孙伯的老花镜“啪”地掉在案上。

“幽冥泪?那是魔教秘毒!”他踉跄着站起来,“楚家何时接触过这等邪物?”

演武场霎时死寂。

楚瑶的脸白得像纸,余光瞥见墨娘子攥紧了袖口——她们只说这是“西域奇毒”,谁能想到楚离竟能识破魔教的东西?

楚离取过冰蚕涎敷在病人溃烂的手背,腐肉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血慢慢转为暗红。

他又将朱砂蕊混着温水灌下,病人抽搐渐缓,眼瞳里的混沌开始消退。

最后他捏起赤焰蜂,尾针刺入病人后颈大椎穴,一滴幽蓝的毒泪顺着针孔渗出,落在青石板上,“嗤”地烧出个焦黑的洞。

“好了。”楚离退后半步,袖中圣典的书页悄然合起。

孙伯颤抖着搭上病人的脉搏,忽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小友大才!这等医术,老夫便是在玄剑宗也只见过三位长老有!”

看台上炸开一片惊呼。

楚瑶死死攥住栏杆,指节泛白。

她望着楚离腰间晃动的帕子,突然想起昨日小桃说的话——那帕子针脚虽齐,边角却绣着极小的“楚”字,是用父亲当年最爱的血玉髓染的红线。

“孙前辈过誉了。”楚离弯腰扶起孙伯,“晚辈只是将诊治过程记了笔记,还请前辈指正。”他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羊皮纸,墨迹未干,详细写着三重毒的解法和毒素来源。

墨娘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望着那本笔记,喉间泛起苦意——这哪里是“笔记”,分明是在给楚家下毒针!

若被有心人看到“幽冥泪”三个字,楚家勾结魔教的事便要暴露...

“小姐,时辰不早了。”小桃的声音将楚瑶从惊怒中拽回来。

她强撑着笑,指尖却在栏杆上抠出几道白痕:“今日考核,楚杂役拔得头筹。”话音未落,她便转身下了高台,裙角扫过满地狼藉。

墨娘子借送孙伯为由,摸黑溜进楚玄霄的书房。

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她将笔记轻轻放在檀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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