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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林嬷嬷的座椅时,他踉跄了下,指尖快速在椅垫下一抹——米粒大的香粉落进缝隙,这是用紫藤花和艾叶炼的,能让闻到的人忘记最近半个时辰的事。
午后,楚离蹲在马厩外的老槐树下,阿七正往他手里塞烤红薯:九哥你猜怎么着?
我听门房老李说,玄霄长老每月初五都去西峰闭关,雷打不动!他掰着手指头数,今儿廿八,还有七天就是初五!
楚离咬了口红薯,甜香混着焦糊味在嘴里散开。
他望着远处的西峰,山尖被云雾裹着,像柄淬了毒的剑。
楚玄霄在那上面藏着什么?
父亲的脉爆,楚家勾结魔教的证据,或许都在那里。
阿七,他突然压低声音,明儿帮我去药铺再买两钱蝉蜕,就说...就说我要治头痛。
阿七用力点头,嘴角沾着红薯渣:知道知道,我嘴严着呢!
月上柳梢时,楚离摸黑回柴房。
路过林嬷嬷的院子时,他听见屋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接着是小桃的惊叫:嬷嬷您怎么了?
刚还好好的
他脚步未停,心跳却快了几分——息影香该起作用了。
推开柴房的门,稻草堆里有细碎的响动。
楚离反手锁门,摸出火折子刚要点灯,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手一抖,火折子掉在地上,红光映出窗纸上的人影——是林嬷嬷,裹着灰布大氅,手里提着铜铃铛。
楚离心跳如擂鼓,他迅速躺倒,把短刀压在枕头下。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见林嬷嬷的影子在门口停了足有半柱香时间,铜铃铛的穗子被夜风吹得晃来晃去,发出极轻的叮声。
废脉。林嬷嬷的声音像蛇信子扫过窗纸,若真只是废脉...倒也罢了。
脚步声渐远后,楚离才敢翻身。
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摸出怀里的紫藤花瓣——花瓣边缘有些发焦,像极了十一年前那本被烧过的账簿。
第二日晨雾未散时,赵铁柱的粗嗓门便穿透了马厩的木门:阿九!
你这懒货,马槽都没清干净!
楚离揉着眼睛爬起来,望着赵铁柱涨红的脸,突然笑了。
他知道,属于楚家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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