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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夜影追踪 (1/2)

山雀掠过树梢的扑棱声渐远,楚离望着黑衣护卫踉跄的背影,指腹轻轻摩挲着棉袍里的碎玉。

那半块染血的云纹玉牌还带着体温,边缘的豁口像道狰狞的疤——正是楚家暗卫传递密信的断玉令。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嘴角却勾起极淡的弧度:二小姐急了,连暗卫都派出来盯梢杂役。

晨雾未散,他转身钻进另一侧灌木丛,鞋跟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碎的声响。

黑衣护卫的脚步声在前方忽快忽慢,像只被惊飞的夜枭。

楚离放缓呼吸,圣典在识海泛起微光,逆脉推演的能力如蛛网般铺展开——对方的武脉轨迹在他眼底化作淡青色光带,气海穴处有团暗褐色的淤点,随着每一步腾挪微微跳动。

九转阴骨丹的残毒?楚离瞳孔微缩,喉结滚动。

他曾在圣典里见过记载:此丹需以活人生魂为引,服用者初期功力暴增,三个月后却会被阴毒反噬,骨血尽化脓水。

楚瑶连贴身护卫都喂下这种禁药...他捏紧碎玉,指节泛白,看来她等不及要对我动手了。

护卫的脚步突然顿住。

楚离立即矮身藏进满是松脂味的树后,透过枝叶缝隙,正见对方抬手叩了叩青竹篱笆——那是楚瑶所居的听竹苑后门。

门扉开了条缝,露出半张涂着丹蔻的手,接过碎玉后又迅速合上。

楚离望着门楣上褪色的静雅二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父亲也是在这样的朱门前,被楚玄霄的玄冰诀冻成冰雕。

该收网了。他低喃一句,转身时靴底沾了片带露的枫叶,在泥地上印出暗红的痕。

翌日清晨,楚离背着竹篓往后山走时,山风里还带着昨夜的潮气。

他故意绕了远路,在昨日追踪的路径上放缓脚步——圣典在识海轻震,提示左侧三十步外有异常。

他寻着气味摸过去,青苔覆盖的山壁下竟藏着个隐蔽的山洞,洞口爬满枯藤,若不是风卷过时飘来股焦糊的药味,根本瞧不出来。

炼丹炉?楚离蹲下身,指尖拂过炉底的焦黑痕迹。

圣典的光瞬间笼罩整个洞穴,识海中浮现出两排小字:血灵参残渣(魔教引魂药)、噬灵粉(侵蚀武脉毒剂)。

他伸手沾了点炉灰凑到鼻端,腥甜的血气刺得鼻尖发酸——这哪是炼丹,分明是在炼人!

归程时日头已爬上东山,钟大牛扛着药锄从岔路转出来,粗布短打被汗浸得透湿:离兄弟!

我采了筐百年首乌,等下分你两根补补。他说着凑近,忽然皱起眉头,你这脸色咋恁白?

昨晚没睡好?

楚离垂下眼,指尖揉了揉太阳穴:总觉得有人盯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声音压得低,像在说件极寻常的事,许是我多心了。

多心个屁!钟大牛把药锄往地上一杵,震得碎石乱滚,上回你替我治好了脚伤,我还没谢你。

往后你上山采药,我跟你作伴!他拍着胸脯,胸肌震得粗布直颤,要是真有人使坏,我这双拳头可不认人!

楚离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喉间泛起暖意。

他不动声色将藏在袖中的断魂果样本往钟大牛身侧一送,那枚暗红的果子便顺着两人相碰的胳膊滑进对方怀里。

钟大牛浑然未觉,还在絮絮说着后山哪处的野参多,阳光透过他的发梢漏下来,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

午后的青莲峰飘着药香,柳丹师的玄色道袍却像团乌云,轰地砸进药园。

他腰间的九节青铜鞭晃得人眼晕,声音像刮过磨盘:楚离,考核当日有人说你用了邪术。

今日本座要彻查,你且把随身之物都呈上来。

药童们的呼吸瞬间凝固。

楚离垂首行了个礼,动作慢得像春溪淌过青石:丹师要查,我自当配合。他解下药囊,将银针、药锄、半干的紫心兰一一摆开,连鞋底都翻过来给人看。

柳丹师的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竹篓,脸色愈发阴沉,青铜鞭啪地抽在青石上:可还有旁的?

丹师若不信,搜我身便是。楚离摊开双臂,眼底平静得像深潭。

柳丹师的手指刚要触到他衣襟,斜刺里突然传来钟大牛的嚷嚷:丹师!

我昨日见离兄弟把药囊落在我那了!他挤开人群,从怀里摸出个布包,你瞧,就这点破叶子。

柳丹师扯过布包抖开,几片枯菊叶簌簌落在地上。

他盯着满地狼藉,脖颈青筋直跳:算你运气!说罢甩袖便走,玄色道袍带起的风卷得药圃里的白芷东倒西歪。

暮色漫上山头时,楚离正蹲在石桌前整理药材。

石磨盘上摆着晒干的紫心兰、去刺的金疮花,还有半块从炼丹炉刮下的焦黑残渣。

忽听得竹影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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