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魔窟内血烟横,惊剑初挥鬼蜮惊。星砂残片招邪祟,侠骨何辞自断缨。
万魔窟·血河祭坛
子时初,万魔窟的血雾如粘稠墨汁,将月光染成暗红。宇文潇踏剑而至,惊龙剑穗上的红绳剑穗猎猎作响,每根穗子都映着灯笼墟百姓的祈愿光团。游龙会弟子与灯笼组织成员列成「游龙护世阵」,手中灯笼化作火把,照亮祭坛中央的血河祭坛——那是用三千童男童女的骸骨堆砌而成。
「惊龙一出,万魔伏!」宇文潇振臂高呼,惊龙剑刃划出的光弧中,江湖百姓的笑脸化作利剑,竟将前排血奴的星砂咒印一一震碎。那些被净化的血奴茫然苏醒,望着自己染血的双手,突然抱头痛哭,与游龙会弟子相拥而泣。
血煞门「血河祭司」立于祭坛顶端,手中握着阿依夏的银铃碎渣——碎渣上还沾着星砂血残片。他阴笑掷出碎渣,血河祭坛突然沸腾,竟从血河中捞出无数冤魂,冤魂们手挽手织成血帘,竟将惊龙剑的光芒挡在三尺外。
「宇文潇,可识得此物?」祭司张开掌心,露出阿依夏幼年的星砂族徽,「当年楚离大人剜下她心口血时,本座便留了这滴——」话未说完,血帘突然化作赤练蛇形,缠住苏清雪的脖颈。宇文潇瞳孔骤缩,见她眼底已泛起赤金双色,正是血河老祖附身的征兆。
「自断经脉,否则她将永远成为血奴。」祭司的声音混着血河浊气,竟与剑魔虚影如出一辙,「别忘了,你体内的魔种,与本座兄长同源!」宇文潇握剑的手颤抖,惊龙剑刃在他喉间映出苏清雪的倒影——那是她为他挡雷劫时的坚毅面容。
「公子,别听他的!」阿依夏在昏迷中突然睁眼,星砂咒纹在眉心聚成莲花结界,「用锁魔链…断我血脉!」她指尖划开掌心,星砂血与祭坛的血河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显露出楼兰圣女的虚影,虚影手中的匕首,正刺向自己心口。
「阿依夏,不可!」宇文潇惊鸿剑穗缠向她手腕,却见她银铃碎渣已嵌入祭坛阵纹,星砂族徽发出刺目金光,竟将血河老祖的残影从苏清雪体内拽出。苏清雪呕出黑血,惊鸿剑穗自动系在她腕间,而阿依夏的星砂咒纹已爬满全身,化作赤练蛇形。
「现在!」苏清雪握紧惊鸿剑,剑刃与惊龙剑共鸣,「斩了祭司!」宇文潇暴喝挥剑,惊龙剑刃上的民心灯火突然暴涨,竟将血河祭司的护体浊气烧成飞灰。祭司在剑光中露出惊恐,却在临死前笑言:「你以为铸剑成功?剑中还有半枚魔种——」话未说完,头颅已滚落在血河祭坛。
更夫敲过丑时,万魔窟的血雾渐渐退去。宇文潇扶起阿依夏,见她腕间的星砂印记已变成黑色,银铃碎渣裂成齑粉。她勉强一笑,指尖点过他眉心的仁字剑纹:「公子…剑中的魔种,或许就是…」话未说完,便陷入深度昏迷。
苏清雪剑穗扫过祭坛残片,竟在血河中捞出半枚赤金碎片——正是惊龙剑铸剑时混入的残魂碎片。碎片上刻着「双脉归一,魔种永存」的楼兰文字,与阿依夏的星砂咒纹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显露出鸿蒙剑胎的终极秘密:「封魔者,必与魔种共生,直至永恒」
宇文潇握紧惊龙剑,剑穗上的红绳突然绷断三根,那是铁剑镇三名孩童血奴遇难的征兆。他望向剑刃,见自己的倒影中,血龙纹正与仁字剑纹激烈缠斗,而剑穗深处,竟藏着剑魔虚影的冷笑——那笑容,与他在铸剑幻境中所见一模一样。
万魔窟外,灯笼墟百姓的灯火突然熄灭三成。林惊羽骑着快马赶来,手中灯笼绘着「血河复苏」的警示:「宇文公子,各地血河浊气暴涨,百姓们…」他话音未落,宇文潇已踏剑而起,惊龙剑刃划出的光弧中,竟带着几分血河浊气的暗红。
「清雪,看好阿依夏。」宇文潇转身时,苏清雪惊见他后背的「龙战于野」灼痕已变成赤金色,「我去剑冢深处,彻底了结此事。」他握紧锁魔链,链身与剑中残魂碎片共鸣,竟在虚空中撕开一道通往鸿蒙剑胎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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