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渴望着被怜惜,手脚都是软的。
今日之前,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男人这样抱过她,那男人绅士又温柔,抱她时那种安心的感觉她多年后仍然会想起。
只是想起时,也伴随着恶心。
如果,他没有出轨的话,他们的婚姻不会破裂。
她意识模糊,好像一直被抱着,陌生的味道令她不安。
又好像被放在了陌生的地方,血腥气和腐殖质味道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眼泪无助得奔涌而出,身体很重,她只能不断地推拒。
她听到外面惨烈的叫声,恍惚中想到被鞭子抽打的男人的惨叫,吓得身体发抖,却不敢推了。
她好像听到了男人轻笑的声音,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男人离开了,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身体上燃烧的感觉却令她难受至极。
隐忍地哭着,拼尽全力也爬不起来,看着男人回来,她伸手抓着他的衣襟,控制不住地发抖。
想喊救命,喉咙好像被砂轮碾磨过,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痛苦的折磨中,剧痛袭来,模糊中看到男人越来越靠近的脸,她身体抖得厉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她知道她这次一定完蛋了。
但她一定会活下去的,背负着怒火和仇恨,她一定会想办法报仇,哪怕千疮百孔,也不会放弃。
就这样陷入昏迷。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涌进鼻腔,向依睫毛颤动,手腕微动,蹭到结痂的伤口,细微刺痛令她彻底清醒。
兽用吊瓶斜挂在窗框上,淡色液体正顺着管道缓慢滴落,粗针管在泛青的血管上勒出暗红压痕。
即使是白天,窗也是封得密不透风,隔绝夜晚丧尸的丧尸侵袭。
稀碎的油灯灯光将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射到墙上,熟悉又陌生。
她看着墙上巨大的影子发着呆,这一刻她竟然不敢动,她最后的记忆是在秃鹫帮被侵犯。
但她没觉得身体上有任何的异样,她毕竟经历过情事,知道女人经历后,身体会有异样的感觉。
“爸爸,为什么救那个姐姐啊?是因为姐姐漂亮吗?”稚气的童音在房间的另一边传来,语气透着天真无邪。
“说话小点声,小孩子问那么多做什么?给你留的作业写好了吗?”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轻轻的淡淡的飘到她的耳边。
她身体却是在这个声音响起时一僵,这个声音太熟悉,有很多很多次,这个声音就在她的耳边,低语,说着情话。
也有很多很多次,这个声音同样低沉,对她说着决绝的话。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男人暗哑的嗓音,揉杂着温柔和淡笑,在一个小巧可爱的女人耳边低语,女人笑时眉眼弯弯,两个笑涡又显得机灵,每一秒都刺痛着她。
那天,他们签了离婚申请,在系统里提交,两小时后审批结束,她也收拾好了行李。
暴雨敲打窗棂,风雨声中混杂着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她在暴雨里大哭。
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想到这里,眼睛湿润了,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自己在这样陌生的地方,难道是他救了她吗?
他不是恨她吗?不是不喜欢她吗?不是觉得她是所有他交往的人里最丑的吗?不是后悔跟她结婚了吗?
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哦,马上去写,爸爸,姐姐醒了我可以跟姐姐玩吗?”
“作业写完拿来我检查,没问题再说其他的。”
“哦,好吧……”
向依稳了稳心神,知道早晚要面对,于是慢慢坐了起来。
当那具身躯转向她的瞬间,向依指尖深深掐进发潮的棉絮。
五年光阴将他下颌线条磨得愈发锋利,硝烟熏黑的作战服领口处,隐约可见绷带渗出的暗红血迹。
小男孩蹦跳时扬起细小灰尘,在光束中翻飞,那眉眼间的梨涡刺痛了她的记忆。
五年前手机屏幕里,他的手机屏保,同样是盛着蜜糖般的笑涡,眉眼如此相似。
看小男孩大概10岁,可是他们离婚才5年,难怪他那个时候会出轨,所谓的白月光带球跑的剧情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半天都没有说话。
男人沉默寡言依旧,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一句话,开门出去了。
“姐姐眼睛里有星星在闪!“孩童突然凑近的脸颊带着开心的笑,“姐姐,你好漂亮啊!姐姐,你为什么知道爸爸的名字啊?”
向依无意识摩挲颈间冰凉的项链,记忆如漏水的陶罐断续渗出,自己确实在药物催发的热潮中,嘶哑呼喊着那个深埋心底的名字——路沉舟。
她紧紧地握着拳,不相信自己在最无助的时候,竟然呼叫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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