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借着朦胧的天光悄悄溜回自己屋子。
陆家是个典型的北方小院,陆爷爷、陆奶奶住在坐北朝南的正房东屋,陆父、陆母住在西屋,东西耳房一边住着陆沉舟,一边住着陆家二儿子陆骋远。西厢房里原本住的是陆家大姐陆婉婉,如今她嫁人,空了出来。宋安宁与宋轻语姐妹俩一替一月轮流住在东厢房。
从东耳房溜进东厢房,宋安宁往床上一倒,浑身疼到一动也不想动。
这狗男人,体力出奇的好,直折腾到天蒙蒙亮,看着一本正经一医生,疯起来竟没轻没重,差点把她骨头都拆散架了。
“斯文败类!不知道怜香惜玉!”
宋安宁吐槽一句,忍着困意爬起来,她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她摘下右手戴的戒指仔细端详。
这是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戒指,宋安宁从抽屉里找出一段红绳,把它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戴在手上太招风,她的身份又太敏感,指不定哪天惹出祸事来。
宋安宁从桌上拿起小剪刀刺破手指,鲜血滴到戒指上,一瞬间红雾弥漫。
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她已经身处一个看不见边际的原野里,日光柔柔地照着,和风温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香甜。
一眼泉水咕嘟咕嘟冒着泡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细细的小溪流向未知的远方。
这是灵泉水吗?她尝了一口,入口甘甜清爽,浑身的疲惫与酸疼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用手蘸了泉水在被陆沉舟弄出的红印子上一抹,红印子神奇地消失不见了,泉水果然有疗愈的奇效!
身后有一个小木屋,她推门走了进去。
从外面看着不大的木屋,进去一看竟然大到离谱。好几十只大木箱摆放在地上,宋安宁随手打开了一个,整齐排列的大黄鱼差点晃瞎她的眼睛。
她连续打开三个箱子,都是黄金,第四个和第五个,都是各种珠宝首饰,款式古朴华丽。
宋安宁惊得嘴巴半天也合不上,她一个京圈大小姐,什么场面没见识过,可这毕竟是60年代啊!
还有十几个箱子和许多古董,因为时间关系,她没有一一去看。
门前的桌子上有一个信封,她略一迟疑,打开来看。
“亲爱的安宁:
我是妈妈!
我知道你一定会有缘发现这里的,这是我们家最大的秘密。
原谅我抛下了你,灵泉水治得了病却治不了命,在你爸爸离开我的那天,我就失去了独自活下去的勇气。
空间里的一切都是你外祖母和曾外祖母经年的积累,我又给你寻了一些这个年代能用得上的东西。
愿你一生顺遂无忧!
安宁,妈妈爱你!”
宋安宁长叹一口气,原书中,原主并没有打开空间,这个空间便宜了宋轻语这个义女,宋轻语自带女主光环,被陆家和张家团宠,却从未想过念着宋母收养之恩帮帮宋安宁,甚至在宋安宁嫁给陆沉舟之后,一直暗中挑拨,让陆沉舟更加厌恶宋安宁,想想就来气!
“现在我占据了你女儿的身体,放心吧,我一定会替她好好生活的!”
桌子上放着两个匣子,宋安宁打开,一个匣子里是宋母藏起来的照相机、手表等贵重之物,另一个匣子里整齐地码放着一沓沓的大团结,粗略一数,居然有两万多!还有很多布票、糖票、全国粮票等,这应该就是宋母专门为她准备的。
宋安宁走出屋子随意在原野上走了一段,这里空气都是甜的,土地都是肥沃的黑土。之前曾外祖母与外祖母都是养尊处优的阔太太,不会想到在土地上种作物,只用了小木屋放东西。不知道这里种起庄稼来会不会比外面长得好。
奇怪,耳边怎么会有哗啦哗啦洗衣服的声音?
不及多想,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宋安宁闭上眼睛,轻唤一声:“出!”
一瞬间失重的感觉,宋安宁一个踉跄,“咣当”一声撞在了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桌子上,一个半旧的搪瓷杯杯口斑驳,只有“为人民服务”的标语鲜红如新,滴溜溜滚到地上清脆地一声响。
这是——陆沉舟的房间!
她记得她在空间里随意地走了一段路,难道她在空间里移动,现实中也会移动相应的位置?而且墙啊什么的都成了空气?
“你怎么进来的?”
陆沉舟恼怒的声音响起,宋安宁回过神来。
“哼!”陆沉舟冷笑着,“不是说不用我负责?又来找我干什么?”
宋安宁“扑哧”一笑,他说着最冷最硬的话却气势全无,因为他正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蹲在地上,搓洗着他们俩一夜翻云覆雨弄脏的床单,她留在上面的血迹怎么都洗不干净。
他的脸红红的,耳尖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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