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搬进去!”
李朵被他拉着,有些无奈:
“你慢点,急什么呀。东西也没多少。”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觉得暖烘烘的。
这是她嫁给赵致远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迫切地想要给她一个“家”的样子。
回到他们住了多年的柴房,一股潮湿、霉旧的味道扑面而来。
赵致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头五味杂陈。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不堪回首的回忆。
他曾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烂下去,直到死。
“呵,”
他低声嘲笑自己,“这破地方,真是鬼都懒得来。”
他把双双放下来,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股陈年的霉味从身体里驱逐出去:
“朵儿,咱们快收拾吧。把重要的衣裳被子,还有双双的东西带上,别的……别的扔了也罢!”
他有点冲动,似乎想彻底斩断与这里的联系。
李朵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她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
“别说了,都过去了。咱们带上能用的就行。”
夫妻俩动手收拾起来。柴房里能称得上“东西”的其实不多。
几件破旧的衣裳,打了补丁的被子,双双用旧了的小木马,还有一口破损的锅。
收拾的过程异常迅速,因为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
赵致远把一个用旧布包起来的包裹扎紧,这是他们家所有的“财产”了。
“走吧。”他哑着嗓子说。
李朵点点头,拉着双双的手。
双双一点也不留恋,蹦蹦跳跳地往外走。
赵致远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他站在柴房门口,回头望了一眼。
“再见了,我的鬼日子。”
他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像是告别过去那个混账的自己。
他用力关上柴房吱呀作响的木门,发出“咣当”一声响,像是在为过去画上句号。
很快,他们就到了新租的院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点了灯笼,透出温暖的光。
赵致远把行李放到屋檐下,对李朵说:
“朵儿,你带双双在院子里和屋里转转,看看咱们的新家。我把东西规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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