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转告陈宇,下次对决,我会连他的异能一起打败。”
爱丽丝攥紧月光贝,看着绘里奈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想起陈宇在厨房说的话,心想:或许他真能让所有“不可能”都变得美好。
她跟着爷爷走进书房,心跳得飞快。书桌上放着陈宇的垂钓笔记复印件,最上面一页是田所惠写的备注,后面只留了个模糊的“光”字。爱丽丝摸了摸发烫的耳朵,突然觉得,自己想找陈宇帮忙的,可能不只是打败绘里奈。
仙左卫门背着手站在书桌前,手里摊着陈宇的垂钓笔记,田所惠那行被划掉的“光”字在台灯下有点毛边。
仙左卫门说:
“你昨夜在极星寮待到十点。”
他没回头,手指敲了敲笔记上贴着陈宇钓的荧光乌贼触须标本的那页,接着说:
“绘里奈说你盯着这孩子的异能看了三刻钟。”
爱丽丝喉咙动了动,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厉害,就像陈宇教她做舒芙蕾时,打蛋器撞铜盆的节奏。
爱丽丝说:
“爷爷,我喜欢他。”
话一出口,耳朵尖一下子就烫了,她又接着说:
“就算他和小惠……我也想争取。”
仙左卫门终于转过脸来,他眼睛就像两口深潭,可没有爱丽丝预想的那么严厉。
仙左卫门问:
“你清楚陈宇的特殊性?”
他抽出笔记里夹着的银杏叶书签,接着说:
“远月百年,异能者只出过三个。上一个,被你父亲用‘破坏料理本质’的名义逐出了学园。”
爱丽丝上前一步,攥着月光贝的手有点发抖,说:
“可他的异能不是用来投机!他钓上来的食材会说话,会记得生长时的风,会在料理里保留阳光的温度。
小惠用他钓的蜂蜜做可露丽,连绘里奈学姐都多吃了两块。”
她想起昨晚陈宇蹲在灶台前给她调杏仁酱的样子,又说:
“他让料理……有了心跳。”
仙左卫门忽然笑了,他笑着说:
“我让绘里奈把月光贝还给你,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为他辩解。”
老人把笔记推到爱丽丝面前,纸页间滑落一张照片,他说:
“去争取吧,孙女。薙切家的姑娘,要的从来不是别人的退让。”
爱丽丝低头,发现自己掌心的月光贝在发光,淡蓝的光顺着指缝流到桌上,就像陈宇说的“食材的回忆”。
爱丽丝怀揣着心事去了极星寮。到了极星寮,爱丽丝在玄关换鞋。
灶房里传来瓷盘撞在一起的声音,黑木场凉一边冷笑,油星子溅出来,他说:
“一色慧,你以为靠那手花架子能赢我?”
一色慧声音还是那么轻佻,说:
“试试不就知道了?”
爱丽丝踮脚从门框往里看,见一色慧额头上有薄汗。
料理台上摆着半片开背的鲷鱼,鱼身被片成很薄很薄的片,每片厚度都很精确,在灯光下泛着珍珠白。
一色慧说:
“这是陈宇教我的‘潮间带观察法’,他说‘鱼的肌理里藏着退潮时的浪’。”
黑木场凉的刀停在半空,他盯着一色慧摆的山葵泥,想起上周陈宇在极星寮演示垂钓时挑出的山葵根。
那株山葵扎根在急流里,根须上还有冰凉的溪水,陈宇说:
“好的山葵要记得自己生长的河。”
此刻一色慧的山葵泥里,真有淡淡的清冽水汽。
黑木场凉说:
“这不可能……你用了他的异能?”
一色慧把鱼生摆盘推过去,说:
“是陈宇教我观察食材的生命轨迹。料理不是数据堆出来的,是……”
他突然停住,因为黑木场凉盯着那两滴血,手指捏得发白,眼睛里全是阴鸷。
黑木场凉说:
“我会记住今天的。”
他扯下围裙摔在桌上,转身撞翻了味增桶,褐色的酱汁流了一地。
一色慧看着他的背影,想起陈宇昨天拍他肩膀时说的话:
“黑木场那孩子,总把料理当战场。”
他弯腰收拾味增桶,手指碰到酱汁时,后脖子发凉,感觉有人在死死盯着他。
一色慧收拾完,说:
“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爱丽丝也反应过来,两人匆匆离开极星寮。
礼堂钟声响起,陈宇站在后排揉耳朵。
田所惠的短信亮在手机屏幕上:
“开学典礼要开始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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