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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想了想。
“与其说,是她得过什么病,倒不如说,是她家里人得过什么病。”
两人等他接着说下去。
“她家里人,有很长一段时间得了肺病,会传染的那种,也就很少外出了。可就她的命最硬,那段时间她家里基本都是她在操持。”
站在的两人默契地看了对方一眼,因为她家里人的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
周吉安听过这种病,据说是由洋人带到国内的,叫肺结核,但至于是不是,还不好说。
“那后来...是治好了吗?”周吉安继续问到。
“没有,这病,不好治啊。”而他也自然料到了。
“那再后来呢?”
“后来,也不算后来吧,就最近,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就没有再来了。”
“为什么不来了?”这个问题,是张敬之问的。
“不知道。我不打听。”
他对这个回答感到了失落。
“不过...这样子的,她家不是第一个。”可齐郎中马上又补充了一句。
“什么意思?”
“早前死的那一家子...”
“张益达。”
“对,他的内人也得过病,脾胃的问题,也是久久不能断尾,反倒是越积越深,不过那多半啊,是心病。”
“这又怎么说。”周吉安不懂,毕竟他没接触过这家人,又没在岛上生活。
老郎中沉默了一阵,看了眼张敬之。
于是,张敬之又答道“我查了下,张益达在外人眼里是个老实人,但是对家里人,对他的内人却管的很是严厉。”
周吉安明白了他的意思,读书人,很不习惯用打骂这样的字眼。
“反正啊,就是后来也不来拿药了。但张益达家里这一回,我反倒是有了解过为什么不来了。”
老郎中卖了个关子。
“她的病,好了。”
“好了?”
“对,对对。痊愈了,所以我才说啊,这多半是心病。”
“那她有说是怎么好的吗?”
老郎中紧盯着周吉安的双眼,斟酌了许久后,才挤出来两个字。
“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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