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阳高悬,炽热的温度烘烤在黄土地上,翻起滚滚热浪。
地面阴影拉长,面色苍白的少女在太阳的炙烤下,视线被颗颗汗珠模糊,脚下步伐异常沉重,却也咬着牙,坚持向城内走去。
心里只有一个执念——报仇!她要活着回去报仇!
“哎哟,这是哪家的娘子啊,怎的如此狼狈?”
“咦,看着怎么这么像今天榜上见过的画像上的人呢?”
“难不成是相府家的盛三娘子?”
“那可得好好瞧瞧,这人要是找到了,能得万两呢。”
“……”
城内,少女刚出现在街道上,便引起一群人的注意。他们不远不近地围在她身边,不时打量一眼,交头接耳。
少女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绕过人群,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看见刻着“姜府”牌匾的府邸出现在眼前,她才缓下脚步。
“终于……到了。”
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彭!
紧绷的神经微松,少女脚下便是一软,摔倒在地,意识渐渐陷入黑暗。
恍惚间,她隐约见到一位白衣少年骑马而至,逆光而行的身影,宛若谪仙,一双踩着马镫的描金鞋熠熠生辉。
……
梧桐苑。
院内幽静,小轩窗漏来几缕日光在堆叠的帷幔下显得我疏疏杳杳,账上悬着的流纹玉盒内燃有特制的香,氤氲白雾逸散开来,满屋花香。
姜晚禾醒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幅陌生的场景。
“我这是……嘶!”
她刚想坐起身来,后脑便猛地一痛,像被硬物凿击过一样。
“小姐,你醒啦!”
守在床边的元月听见动静,惊呼一声,然后就大哭起来:“小姐,你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李太医说你很有可能醒不过来了,这两天老爷大少爷他们都快担心死你了。”
她像似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一样。
硬是没给姜晚禾开口的机会。
不过从她口中,姜晚禾也了解到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目前在相府,这具身躯的主人是相府盛家嫡女盛三娘子——盛昭宁!
与她之前商贾之女的身份,有着天差地别。
看来,连老天都想助她复仇,所以才给了她这样一个身份。
想到这具身体也是在乱坟岗,显然是被人给谋害的。
“盛昭宁,你且放心,既然我借用了你的身体,便会帮你孝顺父母,找到杀害你的人,将其挫骨扬灰!”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
姜晚禾心里默念完,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消散一空,整个人都像是轻松下来了一样。
没有捧哏,元月也能说得尽兴,仍在喋喋不休。
“小姐啊,那薛家大少爷有什么好的,昨夜他约你出去赏花灯,结果连你都没有看好,还把人给丢了,像这样的男子如何值得托付真心?”
两人虽是主仆,但关系就像是姐妹一样。像这样的事情,元月从来不会避讳自己的想法。
反正她就是觉得那个薛绍卿不像是一个好人。
可不想自家小姐被他给骗了。
“月儿,你说谁?薛绍卿?户部侍郎家的那个庶长子?!”
听见“薛绍卿”的名字,盛昭宁震惊地看向元月。
“对啊!”
元月点头,有些不理解小姐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前两天不还吵着闹着非他不嫁,一口一个“薛郎”,怎么这会就是“户部侍郎家的那个谁了”。还有小姐不是最不喜欢别人说薛大少庶子的身份了吗,怎么自己也说了?
盛昭宁并不知晓这小婢女丰富的心理活动,得知原身昨晚是被薛绍卿给约出来的,再联想到她出现在乱葬岗内。
盛昭宁觉得有极大的可能原身是被薛绍卿给害死的!
毕竟……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昨晚发生的事似乎还记忆犹新,汹涌的恨意在盛昭宁眼底翻滚。
“小姐,你没事吧?”
元月有些被她这样吓到。
盛昭宁闭了闭眼,敛住眼底的神情,唇边扬起一抹笑。
“没事!”
总归是有机会报复那个负心汉的!
没必要急于一时!
……
相安无事的几日。
这几天,盛昭宁都在卧床疗养,期间除了元月之外,也没有见过其他人,对盛家人实在是好奇得紧。
她问过元月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为什么不来看她。
得到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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