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你现在需要休息。”他说完便坐到床沿,将盛满鸡汤面的瓷碗端稳,用筷子夹起吹凉,再递至姜鸾唇畔。
“谢谢,我可以自己吃……”
话音未落,秦逢野的声音比往常更添几分不可抗拒,“张嘴。”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近得仿佛连彼此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托住碗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温柔,与以往雷厉风行判若两人。
他甚至细致入微地挑掉浮在表面的葱末,以免呛喉。
这样的亲密让原本习惯独立自主的姜鸾反倒有些招架不住,明明只是寻常不过的一餐饭,此刻却仿佛成了旖旎缠绵的小型仪式。
直到整碗小面见底,他才将动作收回。
“味道怎么样?”
姜鸾怔忡半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下意识舔舔唇角,小声答道:“很好吃,其实应该让你尝尝。”
下一秒,她还没等思绪理清,薄唇覆上来,没有预兆。
他的吻滚烫而热烈,将所有克制全部倾泻其中。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但很快变成无法遏制般汹涌席卷。
他扣紧后脑,将所有距离拉至为零,似乎在故意品味属于彼此交融的新鲜滋味。
秦逢野的吻极具侵略性,却足够令她失控沦陷。
在这样的攻势下,即使再擅长演戏的姜鸾,也只能任凭自己的身体渐渐瘫软。
当指尖触碰那尚未隆起的小腹时,本该继续深入索取的人突然僵硬片刻,然后极其艰难地收敛所有冲动。
现在,不可以。
他俯身,在姜鸾额头上落下一吻。
然后他松开怀抱,为她掖好被角,“乖,好好休息。”
说完他不敢再停留,立马转身离开。
窗外,夜色浓稠得化不开。
姜鸾指尖轻触依旧滚烫的脸颊,心头那抹因秦逢野而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让她苦心经营的镇定自若,在不经意间土崩瓦解。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柔和地洒在病房内。
秦逢野亲自办理了出院手续,顾昀则提着早已备好的简单行李,一路沉默地护送着姜鸾回到了秦家老宅。
在医院静养的这几日,姜鸾的身体已恢复了七八分。
腹中的胎儿也格外安稳,仿佛知晓母亲的不易,乖巧不已。
姜鸾目光平静地扫过厅堂,意料之中,叶润兰的身影已然不见。
她没有开口询问,秦逢野的手段,她信得过。
这个男人既然说了会处理,便绝不会拖泥带水。
她只需静观其变,安心养胎,筹谋自己的事。
秦老太太早已得到消息,亲自在正厅等着。
一见姜鸾,便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又着人炖了滋补的燕窝粥,亲自看着她吃了小半碗才放下心。
老太太心情也好了不少,“鸾丫头,以后这秦家,你安心住着,没人再敢给你气受!”
显然叶润兰之事,秦逢野已给了她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鸾浅笑着应下,心中却自有沟壑。
秦家的水深得很,叶润兰的消失,或许只是暂时平息了表面的波澜。
午后,姜鸾院中的躺椅上小憩,白梦带着四个面容尚显稚嫩的女佣,有些忐忑地走了过来。
“姜小姐,”白梦鼓足了勇气,率先开口,“我们几个,都想跟您学苏绣,您看……”
她身后那四个女佣,年龄约莫都在十六到二十岁之间。
姜鸾脸上温和的笑意:“你们为何想学苏绣?”
白梦抿了抿唇,“姜小姐,我们不想一辈子只做下人。听闻苏绣是极雅致的技艺,若能学得一二,将来或许也能凭手艺养活自己,过上不一样的日子。而且我们都信得过姜小姐的为人与本事!”
其他几个女佣也纷纷点头。
“好。”姜鸾的回答干脆利落,“既然你们有这份心,我便教你们。只是苏绣之道,清苦且漫长,非一朝一夕之功,你们可有恒心?”
“有!”五人异口同声,声音响亮。
姜鸾满意地点点头:“明日开始,你们便来我这里。鸾绣阁的筹建尚需时日,但技艺的传授,刻不容缓。”
秦逢野得知此事时,并未多言。
他思索片刻,对顾昀道:“我在城南有一处闲置的别院,是个三进的仿古宅子,清幽雅致,适合静心。你安排一下,明日起,便让姜鸾带着那些人去那里练习。”
“是,二爷。”顾昀应下,心中对这位姜小姐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不仅能稳住二爷,还能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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