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响亮清脆的啼哭,撕破了产房内的紧张。
紧接着,又是一声,略显娇弱,却同样充满了生命力。
产房的门被打开,护士抱着两个襁褓,满脸喜色地走了出来:“恭喜秦先生,秦太太,是一对龙凤胎,母子平安,姐姐六斤,弟弟五斤八两,都非常健康!”
秦逢野快步上前,目光紧紧锁在那两个小小的襁褓上。
“鸾儿呢?”他立马询问。
“秦太太一会儿就会推出来。”护士笑着道。
不多时,姜鸾被推出了产房,转入了早已准备好的VIP病房。
明亮的病房内。
姜鸾倚在床头,秦逢野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刚喂过奶,粉雕玉琢的女儿抱在怀里,动作生疏却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小小的婴儿在他宽阔的怀抱中,显得愈发娇小,闭着眼睛,砸吧着小嘴,睡得香甜。
他的目光,胶着在女儿恬静的睡颜上,那双素来冷峻深邃的眸子,此刻像是被初夏的阳光融化了万年寒冰,只剩下柔情似水。
姜鸯则抱着同样粉嫩的小外甥,正眉开眼笑地逗着:“宝贝,看小姨,咯咯咯……”
怀里的小家伙正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小点声,别吵到妹妹休息。”门口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姜鸢坐在电动轮椅上,被护工推了进来。
她已经苏醒多时,虽然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精神却很好,脸上带着恬淡的浅笑。
她手中,正拿着一双小巧精致的虎头鞋,红色的鞋面,绣着栩栩如生、憨态可掬的虎头,针脚细密,色彩鲜亮。
“姐姐,你来了。”姜鸾笑着唤道。
姜鸢来到床边,将手中的虎头鞋递给姜鸾,柔声道:“鸾儿,你看,给两个小宝贝的鞋子,绣好了。”
这是她这一月一点点慢慢绣的,寄托了她对这两个新生命最美好的祝福。
姜鸾接过虎头鞋,眼眶微微发热,“真好看,谢谢姐姐。”
秦逢野看着这一幕,眼底的冰山早已彻底融化,只剩下融融暖意。
他一手轻拍着怀中的女儿,另一只手伸过去,紧紧握住了姜鸾放在被子外的手。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他低头,在姜鸾汗湿的额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鸾儿,辛苦了。”
姜鸾回握住他的手,唇边漾开一抹幸福的浅笑:“秦逢野,有你,有他们,真好。”
一年后。
江南小镇的初秋,褪去了盛夏的燥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甜香,沁人心脾。
姜家老宅的庭院里,那架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依旧苍翠,只是叶片边缘微微泛起了些许秋黄,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如同碎金般跳跃。
姜鸾、姜鸢、姜鸯三姐妹,并肩坐在葡萄架下的藤编长椅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与安宁。
不远处,早已能蹒跚学步的龙凤胎秦朝、秦暮,正被秦逢野和顾昀一左一右地护着,在草地上摇摇晃晃地追逐一只色彩斑斓的皮球。
顾昀则是一脸生无可恋又不得不尽职尽责的模样,惹得姜鸯时不时偷笑。
姜鸾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弧度。
成为母亲后,她身上添了几分母性的柔光,愈发温婉动人。
她从随身的小巧苏绣手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柄团扇。
扇面以月白色素缎为底,用劈丝细绣技法绣着一幅“蝶恋花”,几只斑斓的彩蝶或翩跹起舞,或停驻在娇艳的牡丹之上,针脚细密,配色雅致,栩栩如生。
“姐姐。”姜鸾将团扇轻轻递到姜鸢面前“这是妈妈留下的‘蝶恋花’。我记得小时候,你最喜欢这幅图案,常常缠着妈妈问蝴蝶和花儿的故事。外婆说,妈妈绣这柄扇子的时候,心里念着的就是你。如今,物归原主了。”
姜鸢经过一年的调养,她的身体已无大碍。
她伸出手,指尖轻颤地接过那柄团扇,细细摩挲着扇面上精致的绣纹。
冰凉的丝缎触感细腻,仿佛还带着母亲指尖的余温。
一时间,无数儿时的片段涌上心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真好。”她声音哽咽,“我仿佛还能闻到妈妈身上淡淡的墨香和丝线的气息。谢谢你,鸾儿。”
这柄扇子,不仅仅是一件绣品,更是母亲沉甸甸的爱。
一旁的姜鸯则献宝似的捧着一幅新完成的苏绣挂画,兴冲冲地站起身。
经过鸾绣阁半年的历练,她的绣艺精进不少,性子也沉稳了些,但眉眼间的跳脱依旧。
“姐姐,你们看,我绣的三雁齐飞,怎么样?”她展示着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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