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叶妻才舍得放下书,仔仔细细将书合上,放入平常保存的柜子之中,旁人瞧见也不会太过在意。
夜深之时,叶妻也不喜身旁有太多人在,更衣就寝大多是自己动手。
烛火熄灭,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叶妻在天不亮便起床了。
照常去向小娘请安,却发现小娘已经在侍弄花草了。
“小娘今日怎起得这般早,可是晚上又头疼的缘故?”
叶妻看到苟萍忙碌着,连忙上前帮忙。
“没什么大事,看你平安归来,一时高兴便起早了,索性也闲着,不如照看照看院子里的花。”苟萍笑着说道。
叶妻边浇水边回着:“既然小娘无事我便放心了,对了,过几日皇宫要举行宴会,孩儿可能不能来向您请安了。”
“皇宫里人多热闹,你最近也是个红人了,常言说的好啊,人红是非多,你可得当心啊!”苟萍略带担忧的说道。
叶妻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对苟萍说:“我知道的小娘,我会注意自身安全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去吃早饭吧,别饿坏了身体。”苟萍对叶妻挥挥手。
叶妻无奈的笑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小娘安。”
“去吧去吧。”苟萍看叶妻走出院门后也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间拿出未绣完的衣服,喃喃自语道:“云儿,也不知我能否在那之前再见你一面……”
时间转眼来到了三日后,叶妻早已在这几天安排好一切,早早为宴会做了打算。
一大早,叶妻便被叫到了叶家主厅。
“此次入宫,可千万别丢了我叶家的脸面。”叶徐林冷冷的说。
“父亲,孩儿知晓了,父亲可还有其他话要叮嘱。”叶妻平静的回答。
叶徐林喝了口茶,随后慢悠悠的说:“此次宫宴我会称病告假,舒儿年岁还小,在宴会上多看管一下。”
叶妻心里知晓叶徐林称病的原因无非就是此次叶家没有得到赏赐,借此告诉皇上叶家不满而已。
叶徐林这个左相不出席,皇上在宴会上会如何刁难自己他又何尝不知。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叶妻拱手道:“多谢父亲提点,孩儿知晓。”
“知道怎么做你便退下吧,虽然是战场上的,也记得礼数。”叶徐林说完后就先走了。
叶妻也一言不发出了主厅。
准备一上午,叶妻坐上轿子就往皇宫去了。
皇城有规定,凡不是出战以及回归均不得在城内纵马。
因此当叶妻的轿子被一匹飞驰的烈马转了个踉跄后,他不由得感到诧异。
下车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身骑行装的束发女子。
不料那女子先开口道:“你的轿子挡了我的马,你该怎样向本公主赔礼?”
一开口居然如此咄咄逼人!
叶妻沉下脸,“不知金国就是如此好教养,颠倒黑白这招倒是用的不错!”
“不过我大齐皇城内,禁止纵马,不知这藐视齐国的罪名,公主可否担当得起!”
叶妻见到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金国二公主耶律琼华,只是不知道这人竟如此嚣张跋扈。
听到叶妻的这番话,耶律琼华也是不再嚣张了,“既然如此,本公主就不再计较了,我们走。”
说完便带着手下走了。
叶妻望着耶律琼华离开的身影,没说什么,继续往皇宫去了。
宴会之上,无声的硝烟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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