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行途,梦境伏笔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晚棠静静地置身于那缓缓前行的马车之中,四周静谧得仿佛时间都停滞了,唯有车轮滚动时与沙地摩擦发出的“嘎吱”声,以及风沙轻轻摩挲车身的“簌簌”声,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孤独的大漠之歌。她的指尖带着几分慵懒与惆怅,轻柔地滑过雕花车窗上凝结的霜花,那霜花在她的触摸下微微颤动,似是在回应着她内心的情绪。
窗外,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茫茫黄沙,在日光的直射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每一粒沙子都像是一颗微小的星辰,散发着炽热而耀眼的光。这片沙海仿佛没有边际,一直向着遥远的天际延伸而去,最终与那昏黄的天空融为一体,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沙,哪里是天。
昨夜在长安驿站所做的梦,此刻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梦里的景象栩栩如生,仿若就在眼前。血色的夕阳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地将整个天地都染成了一片通红,那浓烈的红色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在这如血的残阳之下,一位身着玄甲的将军傲然伫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地守望着这片大地。他身上的玄甲在余晖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无数细碎的冰块,透着一股肃杀之气。而最为醒目的,是他眉心处绽放着的莲花印记,与自己的竟如出一辙,那莲花印记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犹如一层薄纱,笼罩着无尽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公主,前方就是玉门关了。”侍女绿萼轻手掀开帘子,一股夹杂着沙砾的寒风如同猛兽般瞬间灌进车内,带着大漠独有的粗犷与凛冽。萧晚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绿萼见状,连忙将手炉往她怀里又塞了塞,动作轻柔而关切,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等过了这道关隘,再往西走七日,便是突厥可汗的牙帐了。”绿萼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担忧,她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对公主此去和亲前途的深深忧虑。她深知,这一路充满了未知与艰险,公主即将踏入的,是一个充满变数的世界。
萧晚棠微微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腰间悬挂的鎏金并蒂莲玉佩上。这玉佩雕琢得极为精致,莲花的花瓣栩栩如生,每一片都仿佛经过了能工巧匠无数次的精心打磨,细腻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便会在微风中轻轻绽放。这是父皇在她临行前亲手系上的,父皇当时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不舍,他说,这玉佩能保她一路平安。然而,她却清晰地记得,在昨夜的梦境里,这块玉佩的另一半,正稳稳地挂在那位将军的腰间。这奇妙的巧合,让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她与那位梦中的将军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突厥突袭,镜现奇异
车队沿着蜿蜒曲折的沙路缓缓前行,车轮在松软的沙地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辙印,然而这些辙印很快又被无情的风沙掩埋,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人感叹大漠的无情与神秘。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起初如隐隐闷雷,自天边滚滚而来,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仿佛是大地在发出低沉的怒吼。萧晚棠神色一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掀开帘子望去。只见地平线的尽头,腾起遮天蔽日的黄尘,犹如一片汹涌澎湃的黄色海洋,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们迅速席卷而来。一支身着狼图腾纹甲的骑兵,如潮水般汹涌地朝他们涌来,那黑色的狼图腾在沙尘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保护公主!”护送将军李崇业神色骤变,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凝重。他一声怒吼,如洪钟般响彻四周,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他迅速抽出腰间横刀,刀身寒光闪烁,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映照着他坚毅而决然的面庞。随着他的呼喊,和亲队伍瞬间陷入混乱。车夫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鞭子,试图驱赶受惊的骆驼,那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啪啪”的声响,然而骆驼们却被吓得嘶鸣不已,脚步踉跄,有的甚至原地打转,不听使唤。护卫们则迅速结阵,手中的兵器紧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着紧张与警惕,死死地盯着逼近的敌军,严阵以待即将到来的敌人。
萧晚棠下意识地握紧了倾城镜的紫檀木柄,那紫檀木质地温润,触手生温,仿佛在传递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面直径三寸的青铜镜,自她出生时,便由大祭司赠予。镜面始终蒙着一层如雾般的白色,神秘而莫测,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此刻,镜身竟微微发烫,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正在缓缓苏醒。那层白雾也开始缓缓消散,如同清晨的薄雾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散去。
“番邦狗贼,受死!”李崇业大喝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豪迈。他策马挺枪,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敌军首领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黄沙在他身后飞扬。那首领头戴青铜狼首盔,身形魁梧,犹如一座小山,正是突厥国师乌坦。乌坦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的冷月,透着一股寒意。他手中弯刀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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