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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族会议 (1/2)

次日清晨,苏府大厅的青砖被晨露浸得发潮。

“老夫人,二姑娘来了。”门房的通报声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苏老夫人端坐在主位,翡翠念珠在指节间转得生涩,目光扫过苏映瑶时,眉峰微挑——这孩子今儿个穿了月白缠枝莲的裙衫,发间只别了支素银簪,倒比往日更添几分冷锐。

苏映雪踩着绣鞋跨进门槛,见满厅族中长辈都盯着自己,耳尖霎时涨红。

她攥着帕子往苏映瑶身侧凑,却被苏映瑶不动声色地错开半步。

“今日叫大家来,是要厘清些旧事。”苏映瑶开口时,声线像浸了寒潭的玉,“昨日二妹妹拿给我的信笺,各位且看看。”她展开那页染了暗纹的信笺,指尖在“西北军粮”四字上顿了顿——前世她就是被这四个字绊进深渊的,皇后借苏映雪之手把信塞给她,又在萧煜面前状告她私通外臣,害她跪在御花园整整三日。

苏老夫人接过信笺的手微微发颤,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得推,看罢内容后“啪”地拍在案上:“这是皇后的私印!”她抬眼时,眼底的惊怒烧得人发疼,“瑶丫头,这信你从何得来?”

“二妹妹说在皇后宫里扫洒时拾到的。”苏映瑶转向苏映雪,见她喉结动了动,眼尾的胭脂都晕开了,“可春桃昨日跟了二妹妹半日,见她出了后门,往城南破庙去了。”她冲门外一招手,苏伯捧着个桐木匣进来,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张画像——苏映雪在破庙前与灰衣婆子递帕子、塞银锭的模样,连她鬓边那朵绢花的褶皱都画得清清楚楚。

“姐姐血口喷人!”苏映雪突然拔高了声调,帕子绞成了麻花,“我去城南是给母亲求平安符,那婆子是庙祝的老姐姐!”她转身抓住苏老夫人的衣袖,眼眶红得像浸了血,“阿祖母,您最疼我,您信我是不是?”

苏老夫人抽回手,指节叩了叩案上的画像:“你母亲上月才说,她最厌城南破庙的香火。”她又扫过苏映瑶递来的另一封书信——西北堂兄的亲笔,“冬衣下落已查明”七个字力透纸背,“瑶丫头的堂兄在西北当参将,说今冬军衣短缺,正是因为有人截了本该拨给边军的棉料。”她突然笑了一声,却比哭还凉,“这棉料商的账册,上个月刚被皇后的母家接手了吧?”

苏映雪的膝盖“咚”地磕在青砖上。

她望着那些画像,想起昨日在破庙,灰衣婆子塞给她的不仅是信笺,还有块雕着双凤的玉佩——皇后说这是给她的见面礼,等她把苏映瑶拉下马,便让她以“替姐入宫”的名义封个美人。

可此刻那些画像上的自己,分明像根提线木偶,被人牵着往陷阱里跳。

“阿祖母,我是被人骗了!”她爬到苏映瑶脚边,指甲掐进对方裙角,“是皇后说...说姐姐在宫里受欺负,让我帮姐姐拿证据!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是,这信笺是皇后故意让你‘拾’的饵。”苏映瑶垂眸看着她,前世苏映雪也是这样跪在她面前哭,说“姐姐我错了”,转头就往她茶里下了滑胎药,“前世你害我小产血崩时,可也说过‘不知道’?”

厅内霎时落针可闻。

苏老夫人猛地直起腰,手中念珠“哗啦”散了一地:“前世?瑶丫头你...”

“孙女儿重生了。”苏映瑶跪下来,额头触到冰凉的青砖,“前世我信错了人,护错了家,到死都没看清谁是真心待苏家。”她抬眼时,眼眶泛红却无泪,“今日我把话撂在这儿——苏家要站,便站在能护住我们的人身边;苏家要走,便走一条不被人当棋子的路。”

“好!”

门帘被风卷起,墨羽寒的玄色大氅扫过门槛。

他腰间的玄铁虎符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越的响,“苏老夫人,本王昨日收到西北八百里加急,说苏参将的冬衣案,确与皇后母家有关。”他看向苏映瑶,眼底漫过温色,“至于护苏家的人...本王倒愿意试试。”

苏映雪突然尖叫一声,踉跄着撞开旁边的丫鬟往外跑。

她的绣鞋踩在水渍里打滑,帕子掉在地上,露出内侧绣的并蒂莲——和苏映瑶昨日擦手的帕子,针脚歪扭得一模一样。

“追!别让她跑了!”苏伯喝令护院,可苏映雪早没了影子。

苏老夫人望着满地狼藉的念珠,突然笑出声:“瑶丫头,你说得对,咱们苏家...该硬气回了。”

此时,宫城凤仪殿内,皇后正对着妆匣描眉。

镜中映出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身影,她手中的螺子黛“啪”地断成两截。

“什么?苏映雪跑了?”她捏着断黛的手青筋暴起,“去查查苏府今日说了什么——”话音未落,窗外掠过一只玄色信鸽,脚环上系着染血的帕子,正是苏映雪方才掉落的那方。

皇后盯着帕子上的并蒂莲,指甲深深掐进妆台,脂粉盒“哐当”翻倒,红粉溅在凤袍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苏映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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