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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双生棋局 (1/2)

苏映瑶的肩背重重撞在腐朽的侧门上,霉味混着木屑的碎末劈头盖脸落下来。

她踉跄两步站稳时,正撞进苏映雪的冷笑里。

“姐姐终于把苏家遗物送回来了?“苏映雪指尖抚过石桌上摊开的密室图纸,月白裙角扫过满地断砖,“正好交给我代为保管。“她身后三道黑影骤然逼近,蒙面人腰间的短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映瑶的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今日,她也是这样撞开这扇门,将从地宫取出的族谱双手奉给苏映雪,换来一句“姐姐真好“的甜言——那时她怎会知道,所谓“代为保管“的族谱,最后会被塞进萧煜的御案,成为苏家私藏先帝旧诏的罪证?

“妹妹倒是会挑地方。“她压下喉间翻涌的腥气,目光扫过苏映雪发间那支玉簪。

前世她亲手雕的并蒂莲,此刻正插在庶妹鬓边,花瓣边缘被磨出细痕——是苏映雪昨夜翻她妆匣时太急,划到了妆台角?

“当姐姐的总该给妹妹留些体面。“苏映雪的指尖在图纸上划出沙沙声,“毕竟......“她忽然抬眼,眼底的阴鸷像淬了毒的针,“姐姐若死在这里,摄政王总不能为个死人与陛下翻脸吧?“

话音未落,窗纸“刺啦“一声裂成碎片。

三道银光破窗而入,正是墨羽寒暗卫惯用的流云剑。

为首的暗卫旋身挥剑,剑锋擦着苏映雪耳侧劈向她身后的蒙面人,剑气带起的风掀得图纸哗哗作响。

苏映瑶趁机扑向石桌。

指尖刚触到图纸边缘,腕间一沉——是苏映雪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

庶妹身上飘来熟悉的沉水香,和前世她替皇后送过来的那盒香粉一个味道。

“放手!“苏映瑶另一只手扣住苏映雪的腕骨,前世学的近身功夫此刻全涌上来。

她记得苏映雪右肩受过伤,便用拇指重重顶在那处——果然,苏映雪吃痛松手,图纸“啪“地落在她掌心。

泛黄的绢帛展开时,苏映瑶的呼吸顿住。

图纸边角用朱砂标着“皇陵后殿“四个小字,密密麻麻的线条从苏府地基延伸出去,最终汇向帝陵地宫的星图标记。

前世萧煜以“私通皇陵“罪抄苏府时,她还以为是莫须有,原来苏映雪早把这条密道图献给了皇后!

“贱人!“苏映雪尖叫着甩袖。

数道寒芒破空而来,是淬了乌头毒的细针。

苏映瑶本能要躲,却被一道身影护在身后——墨羽寒不知何时进了门,左手捏着枚青铜钱,针尾正插在钱币方孔里,“没想到苏家竟有出卖先帝血诏的叛徒。“

苏映雪的脸瞬间惨白如纸。

她后退两步撞翻石凳,袖中滑出一方帕子——金丝绣的并蒂莲在月光下泛着暗金,正是皇后宫里特有的“同心帕“,前世苏映瑶在皇后赏给各宫的节礼单子上见过,整个后宫只有皇后母族陈府能织出这种金线。

“姐姐......“苏映雪突然跪下来,发间玉簪“叮“地掉在地上,“我是被逼的!

皇后说要杀母亲......“她撩起额前碎发,脖颈处暗红的鞭痕像条狰狞的蜈蚣——九尾金鞭的印记,苏映瑶前世在冷宫见过,皇后罚宫女时总爱用这东西,每一鞭抽下去就是九道血痕。

暗卫的锁链已经套上苏映雪的手腕。

她被拖走时还在哭嚎:“姐姐救我!

我真的不想......“苏映瑶盯着那道鞭痕,喉间像塞了团浸了醋的棉花。

前世苏映雪逼她喝毒酒时,说的也是“姐姐救我,皇后要杀我“,那时她信了,现在......

“不必心软。“墨羽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他拾起地上的玉簪,用帕子仔细擦去灰尘,“她若真不想,上个月就不会把你去慈安寺的行程卖给皇后。“

苏映瑶这才想起,前世她正是在慈安寺被推下台阶小产的。

她接过玉簪时,指腹触到墨羽寒掌心的薄茧——那是握了二十年兵符留下的痕迹。

“明日早朝,我会以皇陵失窃为由,要求彻查苏家旧宅。“墨羽寒解下她腕间松动的玉佩重新系好,红绳在月光下像道跳动的火焰,“图纸上的密道,足够让萧煜查清楚当年元后之死。“

他的指节擦过她手腕,苏映瑶突然想起地宫里那半块染血的襁褓。

元后嫡子,萧煜的生母,原来他这些年对苏家的忌惮,不过是因为先帝旧诏里藏着他身世的秘密?

“摄政王!“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声。

大昭宫规,未时三刻后宫门落锁,除非有急事传召才会摇铜铃。

铃声透过残墙撞进来,惊得梁上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墨羽寒的手顿在玉佩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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