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韫第二天早上醒来,脑袋昏昏沉沉的,捞起手机起床,突然又坐回床上,点开郗若的信息对话框,上下滑动几轮,末了编辑短信:郗若,有空回我电话。
郗若第三天午间才回电话给司韫,司韫秒接,还没来得及问候,郗若冷冷问:“有事?”
司韫已经习惯了她的冷硬语气、冷淡态度,故而他心情丝毫不受影响:“郗若,你昏睡完了?没出事吧?”
郗若觉得他问的简直是废话:“我没昏睡完、出事了能这么淡定从容给你打电话?我手下也不是吃干饭的。”
是了,她手下,那个叫江炽的男人。
司韫觉得自己真是瞎操心,他嗯了一声,突然想起郗若没事就挂电话的习惯,他忙道出这次通话的目的:“郗若,我们每晚9点能通次电话吗?”
每晚9点通话?太麻烦了!郗若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司韫先她一步开口解释:“你如今在调查我父亲和古舒的事,他们都与我相关,我们最好每日交流各自获取的情报,省得彼此做无用功。”
郗若想了下,觉得有些道理,若他在弥殊获取到有用的信息,她就无需拼死拼活在刑弘身边一点点扣了,于是她点头:“批准!”
司韫实在没话去接,他是她下属吗?什么批准,他在与她商议不是申请!话筒里嘟声又起,司韫擎着手机,半天没动静。
其实每天通话,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明言:他想确认9点她是否安全到家,她……是否安然。
司韫入职弥殊事务局近半个月了,但真正上班时间只有被派往益天村那一回,余时压根没人管他在哪里、做什么事,局里无需上班打卡,执行任务时人到场就完事了,是以他意图从局里获得情报,委实无从下手。
他不止一次闲来无事上局里,本想与同事处好关系,拉近乎、套些话什么的,但他们不是闷声不响就是拿他当空气,他忆起郗若提过他们死气沉沉,司韫特地观察了下他们的神色,不仔细端详还好,细看之下他不由心颤,他们眼神暗淡无光,神色木然得令人发怵。
公司的事需要司韫过问的不多,局里也没分派任务给他,平日里他大部分时间待在办公室,不是忙公司的工作,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赵倩。
赵倩隔三差五到公司找他,要么说订好饭店想一块吃顿饭,要么说买了电影票想两人看场电影,要么说买了家电饰品想放置在家里。
赵倩偶或吐槽酒店床不好,睡得不舒服,服务员态度不好,说她两句还顶嘴,热水也不够热,没浴缸无法泡澡,话里话外透露着想搬回家里住。
司韫也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无法松口答应,是以他情愿在办公室呆坐一整天。
孙姐敲门:“司总,赵小姐在贵宾室等你。”
司韫嗯了声,却坐着没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贵宾室。
司韫在贵宾室门前站了许久,末了缓缓开门进去,赵倩听到开门声便迎了上来,门才推开,人已扑进司韫怀里:“阿韫,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你很久了!”
司韫轻轻推开她:“找我有事?”
赵倩嗔怪道:“我是你未婚妻,没事不能来找你?我想你了!”
司韫牵了下唇角:“我还有事忙,你……”
赵倩打断他:“我过来时遇见刑总了,他邀请我们一起用午餐,就在咱们公司附近的饭店,包厢都订好了。”
刑弘?那……郗若也在吗?
司韫开车前往荣丰饭店,赵倩坐在副驾驶叽咕个不停:“阿韫,这车子跟我们有8年了吧?那会儿我们还没毕业呢,我记得是司伯父送你的19岁生日礼物,才半年没坐,感觉变了许多。”
过了会儿揿开手套箱:“我梳子还在呢,多久没用了,这梳子还是你大学时陪我一道买的,你还记得吗?”
司韫扯了下唇角,他当然记得,那时两人刚在一起,恰逢她生日,问她想要什么,她说想要把梳子,那天大雨倾盆,两个撑着一把伞出去买了这把梳子,回来后两人衣服都湿透了,因为她总把伞往他那头挪,她身上比他湿得更多,第二天她就病了,他担心得夜里都睡不着觉。
后来他问起为什么想要梳子,她脸颊绯红,垂着头羞涩说:“梳子……在古代是男子向女子表达爱意的定情信物,寓意是希望与女子结为夫妻,共度余生,象征着白头偕老。”
赵倩又掰下副驾驶的遮阳挡板,小心地拈下一根头发,笑得格外灿烂:“这位置我离开后就没人坐过了吧?”
司韫没答话,他想起郗若坐在副驾驶,日光晃她的眼,她只是抬手挡着,半眯着眼打量外头明媚的太阳,翘起唇角:“天气真好!”
两人来到饭店,服务员领着他们走进包厢,进去后司韫下意识扫视了一轮,旋即皱眉,郗若不在。
刑弘见到他们进来,立即起身招呼两人:“来了,快坐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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